寧清茹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旋即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人一早就埋伏在這,等著有落單的女同志過來,好趁機做那當子事!
是,這里有軍隊駐扎,但那又怎么樣?
人往后頭的草叢里一拖,衣服一扒,哪個女同志還敢喊人?
名聲還要不要了?
在這個保守的年代,女人一旦被壞人占了便宜,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一旦宣揚出去,哪怕是被強迫的,也少不了閑言碎語,人家會說:他怎么不霍霍別人,只霍霍你?
還不是你自己不檢點?
寧清茹又急又怕,想扯開了嗓子喊,奈何被死死捂住了嘴。
拼盡全力掙扎,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叫聲,眼睜睜看著顧安城抱著夏敏慧越走越遠。
森冷的月光下,勉強能看清,死死抱著她往后拖的男人,看著四十來歲,禿頭,個子不高,但是很強壯。
只用一只手,就把她按住,怎么掙扎也掙不脫!
顧安城......顧安城顧安城!
寧清茹在心底里撕心裂肺的喊著!
回頭,你回頭??!
可是顧安城一次也沒有回頭過,月光下,他跟夏敏慧的影子姿態(tài)親密。
眼睜睜看著他們越走越遠。
寧清茹也被拖出老遠。
絕望的被摔在地上。
男人像只畜牲似的,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就要去撕她的衣服。
他的臉猙獰而丑陋,這家仿佛還掛著邪惡的笑意。
寧清茹簡直目眥欲裂,心中的恨意翻騰著涌上來。
她恨顧安城,恨夏敏慧,她幾乎恨上了所有人!
然而就在電光石火之間。
禿頭男人的動作一僵,整個人斜斜倒在地上,眼睛幾乎瞪得凸出來。
寧清茹怔愣了很久才回神,就看見顧安城手里拿著塊石頭,石頭上有血。
而四周響起一陣腳步聲,嘩啦啦涌出來十好幾個人。
定睛一看,全都穿著軍裝!
一個戰(zhàn)士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人死了,這個怎么匯報啊......”
顧安城冷冷道:“死了就埋了,跟保衛(wèi)科的人說一聲,人抓到了,作案過程中被擊斃?!?/p>
“是!”
寧清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有點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顧安城在她面前蹲下來,似乎是想要擦去她臉上因驚恐流下的眼淚。
寧清茹這才回神,撥開他的手,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猶嫌不夠,左右開弓,巴掌聲清清脆脆響了好幾聲。
打得寧清茹手都熱了起來。
顧安城只是站著,沒躲,也沒還手。
“你都知道是不是!”
“你知道有人在這兒,知道我被拖走......知道我在喊你!”
跟他出來的戰(zhàn)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悄悄的走了。
顧安城沉默了,過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前幾天,一直接到有女同志舉報說,晚上上廁所,老感覺有人盯著?!?/p>
“然后我?guī)е鴱S里的人蹲了兩天,倒是見過嫌疑人,只是不好輕舉妄動,只能等他作案的時候......”
“很多戰(zhàn)士都在這,不會讓你出事的?!?/p>
寧清茹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忽然笑了。
很諷刺的笑。
“你怎么不讓你嫂子引他出來,卻留下我?”
“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