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疼?”她問。
這段時間是學了不少東西,但要給人看病還不夠格,但這不問問嘛,等回頭跟老先生說一下,沒準治療思路是對的呢。
男人穿的流里流氣的,一進來也不喊疼了,背也不佝僂了,睜著一雙眼睛到處亂看。
“同志?你哪不舒服啊?”
“啊......我,我肚子不舒服,你快給我看看!”
一天看十個人,得有三個是說肚子不舒服的。
寧清茹輕車熟路,就問:“疼多久了,怎么個疼法?你摸摸下腹,看看硬不硬。”
男人嘿嘿一笑,直接把上衣給脫了,語氣曖昧道:“你摸摸。”
說著話,就要扯著寧清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摸的那兒是肚子,那分明是肚子下面。
寧清茹當即變了臉色。
“同志,麻煩你放尊重些。”
“我咋不尊重了?這不是讓你給我看病嗎?”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黃板牙來。
兩只眼睛都快冒出賊光來了。
寧清茹把門打開,說:“這里大夫開總結大會去了,我是他的助手,我不會看病,你改天再來吧。”
“嘿你這女同志,不會看病,你呆在這干啥呀?我不管你呆在這,你就得給我看。”
男人干脆裝都不裝了,朝著寧清茹撲過去。
寧清茹大叫,在屋子里左躲右閃。
偏偏這個中醫館位置比較偏,周圍也沒有住宅,一連喊了好幾聲,連個路過的人都沒有。
屋里是不能待了,她得往出跑。
男人也是喝了點酒,路過這,看著屋里就一個女同志,起了調戲的心思,壓根也沒想那么多。
寧清茹一喊,他就覺得要遭。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就是耍流氓!
活脫脫的流氓罪,一旦被抓住了,輕則蹲個十年八年的,嚴重些的直接槍斃!
他慌了。
偏偏寧清茹聲音越來越大,還想著往出跑,男人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書,朝著寧清茹丟了過去!
鋒利厚重的邊角狠狠打在寧清茹的后腦上。
寧清茹頓時感覺腦后一熱,一熱流淌下來。
腳步略微一頓,就被男人握住了肩膀,一雙大手死死壓住寧清茹的口鼻。
就這還猶嫌不夠,又掐上她的脖子往屋里拖。
弄昏她,或者干脆弄死了,然后趕緊跑!
男人這么想著。
突然,耳邊傳出一聲爆呵!
“你干什么!”
男人一回頭,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眼前就是一黑,聽著像是開了個醬油鋪,酸的咸的一股腦滾出來。
寧清茹驟然得了解脫,大口大口的呼著氣,眼前金星亂滾。
定睛一看,是顧安城。
他一只手就將那個男人舉了起來,扔出去老遠。
男人體格也是高,地上滾了一圈,爬起來掉頭就跑。
顧安城正要去追,就聽見身后“嘶嘶”的抽氣聲。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