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桌子上放了一沓錢,還有小山似的硬幣,一共一千六百七十多塊。
縱然校領導和幾位同學幫忙拾錢,錢很快收攏到了一堆,也不是所有人的素質都那么高。
難保有個別人在撿錢的時候,趁機把一些毛票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這也導致了大額的錢不敢動,小錢丟了不少。
不過現在寧清茹已經沒有心情去追究丟的那幾十塊錢。
因為幾位領導,十幾名安保人員都在辦公室里,要她解釋清楚這筆錢的來路。
安衛紅也在,她嘴唇哆嗦著,眼神也亂飄,簡直急得要哭出來。
至于方雅,看到那些人,恍惚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寧清茹,悄悄退了出去。
而那個婦女和齊夢川,還在拉拉扯扯。
婦女滿腔的委屈怨恨,一心要讓齊夢川給她個說法。
“你說一回家就來接我的,我是等了又等,你為什么不給我寫信,為什么不叫人來接我?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
齊夢川只想把她穩下來,眼角眉梢里的嫌棄卻是藏不住的。
“你能不能別鬧了?我有說過不接你嗎?你能不能為我考慮一下!”
“你這樣一鬧,我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寧清茹冷冷地看了眼他們,忍不住想,朝三暮四是不是男人的天性?
在這方面,齊夢川甚至還不如顧安城。
至少顧安城大大方方的把人接到身邊來,不管夏敏慧做了什么,只要沒sharen放火,他都給她兜底。
雖然一樣惹人厭惡就是了。
學校領導敲了敲桌子。
“寧同學,想好怎么解釋了嗎?”
寧清茹回過神來,輕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嚴肅點!你一個女同志,哪來的這么多錢?說!”
寧清茹一攤手:“我只是在等。”
“等?等什么?”
“我在等有沒有人報案啊?偷搶拐騙,看看我沾上了哪一個。”
自然是沒有人報案的。
學校領導怒不可遏,一敲桌子:“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問你呢!錢哪來的?現在是我問你,等到公安來問就不是我這么好的態度了!”
寧清茹想說您這態度也不怎么好。
如果是普通學生,乃至這個年齡到的孩子,稍微干點虧心事,被這么一嚇唬,肯定和盤托出了。
就像安衛紅,領導一拍桌子,她就一激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滿臉寫著心虛。
但寧清茹是誰啊,前世在監獄里受盡折磨,什么場面沒見過?
要是這么輕易就被嚇到,她寧清茹也不敢做這趟生意。
“這是我的錢,主任,跟學校沒有關系,我有權利保護我的隱私,也有權利不向學校透露。”
“學校既然不能證明這筆錢是我違法所得,那最好還給我。”
“你......”學校領導又重重拍了下桌子:“趕緊把錢財來源給我交代明白,否則我現在就去報公安,然后把你開除!”
寧清茹還沒怎么樣,安衛紅一下子就哭了。
“您別,您別抓清茹,要抓就抓我吧,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你給我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