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茹在病房里醒過來,一睜眼,方雅跟安衛(wèi)紅坐在她床前,看見她醒了,眼圈都紅了。
“你真是要嚇死我了!”
方雅擦著眼淚,狠狠地瞪著她:“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膽子這么大呢?”
“什么事都敢干,哪天我死了,都是被你嚇死的!”
安衛(wèi)紅早把水壺拿過來,往她跟前遞:“大夫說你貧血、勞累,給你沖了點糖水,多喝點。”
寧清茹眨了眨眼,啞聲道:“我的錢呢?”
方雅跟安衛(wèi)紅兩個人簡直又氣又笑,哭笑不得。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錢呢!你命都快沒了!”
方雅把她的手提袋放到她的被子上,上面劃破的口子已經(jīng)給補好了,可袋子已經(jīng)癟了下去,輕飄飄得立在被子上頭。
寧清茹心里一沉,險些又昏過去:“錢呢?錢怎么沒了?”
“你打開看看。”
寧清茹就用沒傷的那只手奮力扯著上面的提拉繩,安衛(wèi)紅心急,把袋子給打開了,只見里面躺著一本存折,嶄新的。
寧清茹眸子一跳,把存折握在手里,又打開看了看,存款時間是上午十點,開戶人:寧清茹,存款金額:七百二十元。
方雅神氣活現(xiàn)的揚了揚下巴:“知道你是個小財迷,在你昏迷的時候,安衛(wèi)紅留在這兒照顧你,我替你存的錢。”
七百二十塊......寧清茹臉上有點發(fā)燒,這里面還有一部分是那些混混的,都是她拿著刀子勒令他們交出來的。
被人打劫一番,折騰來折騰去,錢非但一分沒少,還多了幾十塊。
寧清茹也是哭笑不得。
算了,誰讓他們不學好,搶了錢還起邪念,這些,就當是他們賠償?shù)尼t(yī)藥費了。
“對了,那些混混怎么樣了?”她問。
方雅撇撇嘴:“還能怎么樣?關起來唄,據(jù)說好像死了一個,公安判定為分贓不均,內(nèi)斗死了。”
安衛(wèi)紅“呸”了一聲:“死的好!這種人,多活一天都嫌他糟踐糧食!”
方雅眼睛咕嚕嚕的轉,聲音壓得極低,湊近了寧清茹:“那個人......會不會是你殺的?”
當時她可看見了,寧清茹那一刀捅得快準狠,血像小噴泉似的,方雅也是學臨床的,當然看得出,那道傷要是及時治療還能勉強保住命,多耽擱一會兒,十有八九是要死的。
安衛(wèi)紅喉嚨動了動,臉色開始發(fā)白:“怎么辦?會不會......會不會......”
寧清茹輕笑一聲:“我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見血就暈,見傷就怕,平時連殺只兔子都怕的要命,怎么敢sharen呢?”
方雅極認真道點點頭:“說得極是,我們都能給你作證!”
正說話間,外面有人敲門,寧清茹說了聲請進,門才推開一道縫。
齊夢川手里拎著一罐麥羽精,一兜子雞蛋進來。
本就容易害羞的男人看著似乎更瑟縮了幾分。
“清茹,聽說你出了事,我來看看你。”
方雅當即叉起腰,護犢子的母雞似的沖上去一連推了齊夢川好幾下。
差點把他推得坐地上。
“滾滾滾!清茹出事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家那個潑婦,清茹的錢能掉出來么!要不是錢掉出來,能遭了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