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怎么在已經洗雪污名的情況下洗雪污名呢?
官方已經捏著鼻子承認寧清茹沒有抄襲,但同學們顯然不這么想。
寧清茹在醫院住了兩周才出院,回到學校之后,果然就像安衛紅所說的,她的名聲算是臭了。
凡認得她的人,都在她身后竊竊私語,議論是非。
回到寢室,柳青青和孫秀云對她倒還如往常一樣。
親親熱熱地拉著她的手說:“你總算回來了,傷點了嗎?還痛不痛?”
柳青青一臉憤恨;“是哪個天殺的這么害你!找出來沒有?”
“不管怎么說,學籍算是保住了。”
孫秀云直點頭:“還好你上面有人罩著你,這也太驚險了,下次咱還是好好的,別再干這種事了。”
寧清茹看著她們:“連你倆也覺得我作弊了?”
孫秀云也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浮現出幾許困惑:“難道你真是自己答的題?”
“那舉報信上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保安室確實被撬了啊!”
寧清茹坐在凳子上,嘆氣道:“我是被人做局害了,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安衛紅緊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我還聽說過以勢交者,勢傾則絕;以利交者,利窮則散!”
她是在諷刺柳青青和孫秀云兩個在寧清茹落難住院的時候理也不理,連探望都沒探望一次,現在寧清茹出院了,也恢復學籍了,兩個人倒是熱絡上了。
兩個人都是讀過書的,自然聽得懂是什么意思,紛紛漲紅了臉。
“大家天天都在一起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呢?”
柳青青小聲嘟囔著:“我們又不習慣給人當狗。”
“你!”安衛紅氣得擼起袖子就要干仗,被寧清茹好歹給拉了出來。
倆人出了寢室門,寧清茹嘆著氣道:“你的脾氣叫我怎么說呢?怎么非黑即白的?”
“就算是朋友,關系也有遠近親疏啊,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可柳青青跟孫秀云又不是什么奸惡險滑的人,何必跟她們針尖對麥芒的?”
“孫秀云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把關系弄的那么僵呢?”
安衛紅抱著胳膊輕哼一聲:“我就是看不慣她們那副虛偽的樣子!”
說著又搖了搖寧清茹的胳膊:“對了,現在這種情況,你預備怎么辦?我一想到那個寫舉報信的,我就后背發毛,要是不把那個人救出來,下次考試她還來這一出,你作弊的污點豈不是一直洗不掉了?”
寧清茹微微一笑,眼中卻仿佛凝結了一層冰霜:“我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舉報人或許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實際上,破綻已經在舉報信中暴露了。
舉報信上的字體,寧清茹上輩子見過,而且記憶很深刻。
......
夏敏慧這天照常來打掃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