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咚咚跳著。
方雅見沒人,輕輕出了口氣:“哪有人?。勘荒銍樍艘惶?。”
安衛紅有些訕訕,抓了抓頭發,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水房兩邊種了樹,風一吹,樹影婆娑,倒真像是有人一樣。
寧清茹也道:“沒事沒事,現在學校放假,也沒什么人,咱們也該小心點,防患于未然嘛?!?/p>
“晚上睡覺記得把門插好,東西也收好,保不齊就有什么人混進來了。”
又說:“方雅,你宿舍人都走了,就搬到我們宿舍來吧,三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安衛紅也連連點頭。
簡單洗漱完之后,就都回去睡覺了。
方雅搬了過來,就睡柳青青的床。
寧清茹躺在床上,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頂棚,怎么也睡不著。
她確信安衛紅絕沒有看錯。
那會兒在水房,她清清楚楚地看見,確實有個人影在花色窗前探頭探腦,只是她沒有立刻聲張。
倒是安衛紅一嗓子,把人驚走了。
看身形,是個男人。
一想到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女寢,寧清茹就睡不著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出事了。
一大清早,就聽見樓上一道女聲的尖叫劃破蒼穹。
驚得寧清茹方雅還有安衛紅三個人全爬起來。
披上衣服匆匆忙忙往樓上走。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好幾個女生都出來看。
“我的內衣!”喊出聲的也是學臨床的,明年畢業,曾跟寧清茹一塊實習過,寧清茹記得她,叫滿山雪。
她滿臉通紅,咬牙切齒:“我昨晚上洗干凈晾在陽臺上的!不知道被誰偷走了!”
有人道:“會不會是記錯了?”
“不可能記錯,我親手洗干凈晾在這兒的怎么會錯?”
“誰偷那東西啊?快看看你還丟別的東西沒?”
“沒,就丟了一件內衣!”
滿山雪又急又氣:“我剛在供銷社買的,十幾塊錢呢!要是讓我抓到是誰偷的,我非把她腦袋塞茅坑里不可!”
寧清茹眸子微微一動。
這時候又聽有人叫道:“還真有賊偷這些啊?我前天剛丟了一條......內褲,會不會也是被人偷走了?”
又是噓聲一片。
不過總算正經財物沒有損失,罵一罵偷東西的賊,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不知怎的,寧清茹老覺得這事跟昨晚上發現的那個人影脫不了干系。
回去路上安衛紅還說呢。
“怎么會有這種賊,太惡心了,我就那么兩身換洗的,可不能被偷了去?!?/p>
她這么說著,洗干凈的內衣內褲,連帶襪子都不拿出去曬了,放在屋里陰干。
是容易滋生細菌,可那總比被偷了好吧?
方雅還笑她小題大做,結果沒兩天,她晾在陽臺上的內褲也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