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技術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自己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顧安城一時間也有些心軟。
畢竟只是一點小偷小摸的,也沒真正傷害到誰,要是真押送到保衛(wèi)科去,這人的下半輩子也就毀了。
顧安城一雙拳頭攥的死緊,牙咬得咯咯作響。
“你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早想什么了?!”
話說的硬氣,可下一句就是:“就念在他是初犯,要不,就......”
不等顧安城說完,安衛(wèi)紅吸了口氣,小聲說:“清茹,那是你的內(nèi)衣吧?”
她指著地上的那件肉粉色的胸衣,很保守的半截背心樣式,只是邊緣繡著的一圈蕾絲花邊,給這保守的樣式添了一絲誘惑。
王技術員臉色頓時一白,不安地看向顧安城,連連求饒:“顧主任,我......我不知道這是嫂子的......對不住,我......”
他語無倫次地解釋。
而顧安城不可抑制的想起,他方才用鐵絲勾出內(nèi)衣,一拿到手里,就迫不及待地嗅來嗅去。
縱然在深夜里看不清,但可以想象到,剛才他得是多么的如癡如醉。
顧安城咬著牙,不去看他,而是面向女生宿舍的一眾女同志。
“人我?guī)湍銈冏サ搅耍趺刺幹茫磕銈兙涂粗k吧,鋼鐵廠絕不包庇!”
“只是......”求情的話,在看向偶然掃過寧清茹的臉色時,全都憋進了喉嚨里。
寧清茹只是笑笑,笑得很冷淡。
“謝謝顧主任了,要依我們說,送保衛(wèi)科都嫌便宜他了,就應該趕在人最多的時候,給他身上掛個牌,戴上高紙帽游街去!”
“好!”
“對,就這么辦!送保衛(wèi)科太便宜他了!”
“現(xiàn)在知道丟人了,偷女同志內(nèi)衣內(nèi)褲的時候怎么不想著丟人呢?”
王技術員面如土色,也不顧被綁的嚴嚴實實,掙扎著跪在地上使勁兒地磕頭。
“我求求你們了,sharen不過頭點地,我......我把東西全還給你們,別送我游街。
我從鋼廠辭職,我發(fā)誓再也不踏進學校一步。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游街這是要我的命啊!”
顧安城看他央求的實在可憐,又不禁心軟,咳了一聲,向?qū)幥迦阃度ヒ粋€央告的眼神。
寧清茹嘆了口氣:“既然你們顧主任給你求情,我們就賣他一個面子,移交保衛(wèi)科吧。”
本來,送保衛(wèi)科已經(jīng)很難堪了,但跟游街一比,已經(jīng)好很多了。
王技術員垂著腦袋,被押走的時候,人好像死了一半。
這么一折騰,大半宿過去了,再去保衛(wèi)科做個筆錄,眼瞧著就要天亮了。
大家伙居然也沒多少困意,眼睛里蔓出來的全是喜悅和興奮。
“沒想到,咱們有生之年還能抓這個賊!”一個女生說。
另一個人馬上笑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那是人家顧主任抓到的。”
“誒,你說顧主任大半夜不睡覺,跑咱們女寢外面抓賊?怎么有這么巧的事兒呢?”
聽到這些話,滿山雪出聲了:“你們都還不知道么?顧主任是寧清茹的愛人啊,倆人老早就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