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茹似笑非笑:“可別是想抵賴吧?街坊鄰居可都知道你是在我手底下教出來的徒弟,說起來你也就給我一成利,家里也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可別當(dāng)老賴??!”
周芳臊得臉通紅,從懷中拿出幾塊錢:“幾塊錢的事還斤斤計較!你以為你那蛋糕有多賺錢?也就那樣!”
“誒周芳,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一成利都有幾塊錢,說明你靠著蛋糕都賺了幾十塊了,那能買多少柴米油鹽啊!”
“是??!怎么一賺錢就忘了本啊?”
寧清茹微微后退一步,旁觀著周芳被街坊鄰居們擠兌得抬不起頭,憋悶的心情稍稍舒展了些。
轉(zhuǎn)過身,她利落地把診所今日不營業(yè)的牌子給拿了出來,等和方雅吃過早飯之后,就通知兩位老大夫今天不用上班。
“啊?”兩位老大夫都很詫異。
他們年紀(jì)雖然大了,但畢竟是男人,不好和兩個小姑娘住在同一棟房子里,所以每天下班之后就回自己的住處。
昨天房東上門的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回去了,并不在場。
李大夫就租住在徐老太太的旁邊,雖然因為身體原因,早上沒有第一時間過來看熱鬧,但是也略有耳聞,所以臉色很是沉重:“小寧,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從他們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都知道,要是被人惦記想要打倒,那是多么危險的事。
房東執(zhí)意要錢,答應(yīng)了,那么免不了就會貪心不足,越要越多。
不答應(yīng),那么房東四處傳播謠言,各種騷擾,也夠他們診所喝一壺的。
寧清茹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這做生意最難的就是跟房東相處,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既然他是這樣的品性,那這房子不租也罷!”
“我也是這么想!”方雅贊同地說道,“所以今天我們就去找新房子!”
“要不要我們幫忙?。俊背蠓蚵犆靼琢耸虑榈拇蟾沤?jīng)過,沉吟片刻問道。
寧清茹拒絕了他們的幫忙。
這倆老頭身子骨可金貴,要是磕了碰了被人撞了,那耽誤的可是診所的效益!
京都冬日的陽光雖然明媚,但寒風(fēng)依舊刺骨,街道的雪已經(jīng)被鏟了干凈,但是自行車行駛在路上依然有打滑的風(fēng)險。
雖然在兩位老大夫的面前說得底氣十足,可寧清茹和方雅心中還是難免焦慮。
即使裹了圍巾,戴了口罩,還頂著毛線大帽子,那刺骨的寒風(fēng)依舊讓人打冷顫。
這,也是房東敢于提價的原因之一。
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就連那些打工的人都不想出門了,誰還會在外頭到處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