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坐著他的兩個兄弟,聽見這哭聲都不敢吱聲,只是用眼神交換著信息:“這也太怕老婆了。”
“就是就是,哪有為了老婆就把嫂子和侄子都趕走的。”
夏敏慧在京城可還有個店呢,這一下把人送到別處,可就都要重新開始了。
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外頭拋頭露面,把生意做起來是多么的不容易。
“安城,安城你讓我出去吧,我求求你了,這里頭好黑,我好害怕,我再也不敢跟寧清茹做對了。”
夏敏慧的哭聲漸漸不再那么凄厲,轉為了哀求:“你就算不為了我著想,也得為了金寶著想,金寶馬上就要上學了,這個時候你讓我們到外地去,我們該怎么過啊?”
顧安城摁滅了煙頭,沒有任何猶豫:“開車吧。”
這時,一輛摩托車匆匆趕來:“老大,嫂子找你!”
“她找我?”顧安城蹙起的眉尖倏地松開,“是有什么事兒要找我幫忙吧?倒是稀奇。”
寧清茹沒找到顧安城人,有些不甘心,索性去了他單位,可記憶中的單位處卻沒有他的名字。
被問的人面面相覷,都說這人已經離職了。
“他怎么會離職呢?”寧清茹感到詫異,又隱隱有些不安。
記憶之中,顧安城從未離職,在這個單位干了一輩子。
她心事重重的走出門,眼前忽然被陰影遮住。
是顧安城。
她的眼睛幾乎是瞬間就亮了起來:“走,我有事要問你。”
顧安城被她揪著衣服拉走,還有些恍惚。
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
寧清茹對他一反常態的親近。
不過等把他拉到了隱蔽處之后,寧清茹就松開了手,迫不及待的問:“你能不能幫我查個人?”
顧安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舉起手晃了晃。
寧清茹沒看明白,遲疑地問:“你......缺塊表?這個好辦!要是事成了,我給你送塊外國表,保證好用!”
求人辦事總要有報酬,這一點她拎得很清楚。
顧安城眉眼不動:“你覺得我缺一塊表?”
寧清茹直率地問:“那你是什么意思?要什么報酬盡管說。”
顧安城見她一副正大光明交易的姿態,明白想要她自己覺悟的話,恐怕說到天黑她也不開竅。
又或者是故意避嫌。
也罷,自己本來就是心懷不軌的那個。
他拎起寧清茹的手腕,現在天氣熱了,時興的都是紅色藍色這樣的靚麗衣裙,她偏不一樣。
他有時候上班路過她的診所,會看見她上班的時候穿著白大褂,已經夠素了,下班了穿身灰綠的裙子,有點類似工裝的款式,兩個口袋又寬又大,明明是裙子還分成了褲子的款式,像是男裝,丟人群里都找不到。
寧清茹警惕地掙扎起來:“你干什么?”
顧安城問:“你還要不要辦事了?”
語氣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