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握著傳呼機,神情凝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聽楚大夫說,李大夫的身體好的很啊!怎么忽然之間就嚴重到要做手術了呢?”
“我也不知道!”寧清茹眼中含淚,“今天一早就發現李大夫昏迷在房間里頭,我們先是送他去了最近的醫院檢查身體,結果卻被告知他的情況非常危急,全身多處器官都衰竭,怎么會這樣......”
兩人交流之間,卻也毫不耽擱,穿好了無塵服,消毒完畢,進入手術室。
好幾位主任大夫和他們一起連貫進入手術室,看見有這么多專業的醫生在,寧清茹的心也稍微定了定。
這一刻,她真慶幸自己是學醫的,而且在經商的同時也從未放棄過醫療事業,所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夠有這么多人來幫忙!
無影燈照射在手術臺上的軀體上,這場手術總共持續了一個半小時。
李大夫沒有親人在世,其他人的手術是門推開的時候,外頭總是有許多忐忑不安的家屬,可是這次門打開,空無一人。
孤單寂寥像是穿堂風,直直刮入了所有人的心扉。
“手術情況怎么樣?”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口,寧清茹正解下無塵服,聽到聲音驚訝的抬頭,發現是江教授來了。
她心中百味雜陳,江教授卻公私分明,直接向院長詢問情況。
主任大夫們都有事在身,做完手術之后將自己的判斷寫在了單子上,便相繼離開。
留下的幾人將李大夫送進病房,路上卻又碰上了顧安城。
“你怎么也來了?”寧清茹脫口而出。
顧安城握住了她的手:“別怕。”
他在擔心她。
這個認知讓寧清茹的心猛地一跳,輕輕掙開了他的手。
他只是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后便順從的松開:“不止是為你而來,李大夫治了我的腿,又是去大涼山的時候出的事,算我照顧不周,我肯定是要來的。”
了解了李大夫的情況之后,江教授放下手中的資料,嚴肅地道:“患者精通中醫,手腕上似乎有針灸痕跡,清茹也說了,發現他的時候,他手上正扎著針。”
“對。”寧清茹忙道,“我們懷疑他是在給自己扎針的時候不小心扎錯了穴位。”
江教授卻搖了搖頭:“事實可能正好相反,咱們都是學醫的,應該都知道自然老死這個概念吧?”
自然老死?
這個概念別說是學醫的了,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老人到了年紀,會忽然之間便死亡,臨死之前會有一段回光返照的時期,這個時間短的只有幾分鐘,長的則有幾天。
“你是說李大夫原本已經到了自然老死的年紀,可是在回光返照的時候,通過扎針的方式,讓自己撐到了被救治?”顧安城的反應很快。
寧清茹再次側目。
他怎么會懂這些?
顧安城像是察覺出了眾人的疑惑:“這種針灸手段,或者說這種治療方式,我曾經接觸過,是外國的富豪通過喝藥的方式撐到寫完遺囑,李大夫針灸技術精湛,或許也可以通過針灸達到這種效果。”
“那,咱們還能把李大夫救回來嗎?”這是寧清茹最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