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鏡洲臉上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向看戲一樣靠著門框朝我挑眉:“臉紅了?像個粉面豬?!?/p>
我瞪了他一眼,粉面豬,他還是騷狐貍呢!
聽見‘咯噔’一聲,房門被掩著開了一條小縫,一張臉堵在上面眼珠子四處轉了轉:“小半仙兒,能幫我開個燈不?”
我幫她摁了一下墻上的開關:“沒事了,出來吧,我還有點事要跟你們交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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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最重要的就是門上的血,讓她一定得注意,按照胡鏡洲的說法,這舌尖血必須7天過后才能擦拭掉。
他說大概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畢竟俗話說的好,鬼話連篇,怕我們走后,那女鬼說話不算數又找來了,畢竟人死后,都是有一個七天的執念,所以用七天作為震懾,不過想到剛剛的情況,那女鬼幾乎都快灰飛煙滅了,估計也不敢再造次了。
女人邊聽邊點頭,最后從柜子里翻翻找找出了一個紅色的塑料袋,從里面抽出五百塊錢遞給了我:“小半仙兒,你來的時候也沒說收多少錢,你看這些夠不夠?”
我笑了笑剛想接下,胡鏡洲在旁邊漫不經心開口了:“粉面豬,想拿錢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你現在這個程度敢收上百的,我怕你有命拿沒命花~”
我這手停滯在空中,立馬從攤開手心的姿勢變成了擺手:“不用了這么多,我現在以積德為主,給個八十八吉利數就行?!?/p>
“八十八,行!”女人沖我笑了笑,轉身又去柜子上拿了幾張綠色散錢,還挺正式的用紅包裝給了我。
從女人家走時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女人讓她兒子送我回去,可胡鏡洲又說了,她兒子剛被鬼纏,不適合走夜路。
我只能自己腿著回去,但我覺得他應該就是故意折騰我,我也剛被鬼嚇完,他怎么就不怕我給鬼纏上......
又困又累,尤其是剛被上完身,我這兩條腿走起路來直打顫。
村里都是小道,路兩邊的樹被風吹的簌簌作響,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夜鳥古怪的叫聲,聽的人毛骨悚然,好在是胡鏡洲現在化了我旁邊陪我,要不然借我十個膽我都不敢走。
“嘿嘿,嘿嘿....嗚嗚....”
旁邊的草叢里突然傳來怪聲,我縮了縮脖子,眼睛都不敢往那瞟,顫著聲音問:“啥動靜???”
“鬼哭而已?!?/p>
“???”我下意識的想要回頭被他叫住。
“別回頭,你剛剛受過驚嚇,三火不穩,尤其是女孩,陰氣盛,最容易被這些東西趁虛而入。”
胡鏡洲長腿大步往前邁,我像個小雞仔一樣緊緊貼著他幾乎眼睛都要閉上了:“胡鏡洲,為啥這些東西不怕你???你不是很厲害嗎?”
他低頭斜睨了我眼,從鼻腔里發出不屑的冷哼聲:“就是因為我在這,你才能好好的站在這跟我說話,一路上這么多雙眼睛對你虎視眈眈,粉面豬,你一點都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