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他肩頭上特別尷尬,現在正是清早,適合干農活的時間,許多我們村的熟面孔都扛著鋤頭出來了。
胡鏡洲扛著我就在村里大搖大擺的走,一點都不避人,弄得那些平時就對我意見不小的村民鄰居啥的,個個眼珠子都快長我身上了!
估計過不了今天,馬上又有流言蜚語傳要出來了。
我把臉埋在他的背上小聲嘀咕著:“你能把我放下來嗎?太尷尬了!”
“你們瞅,那不是老蘇家的閨女嗎?”
“看著還真像是......嘖嘖,沒爹媽管的姑娘是這樣的,不自愛!”
我聽著旁邊路過的倆人已經開始討論起來了,頭埋的更沉了,沒說話,就這樣趴在他肩上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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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香火該續了。”
胡鏡洲手指蹭了下仙牌嘖嘖兩嘴:“多少天沒擦了,這么大灰。”
我沒說話,板著長臉,心里還憋著火,去洗了抹布開始擦仙牌。
一個個擦干凈,又給續上香火。
弄好了,我走到他面前手一伸:“手機給我。”
他斜靠在床上,一只手墊在腦后,慵慵懶懶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看著我笑了笑:“你生氣了?”
“沒有。”
我再次強調:“手機給我。”
胡鏡洲這次沒跟我多拉扯了,從口袋里摸了出來放在我的手上:“你為什么生氣?因為我不幫你找你奶奶還是因為我抱你?”
我不想理他,拉開書桌的椅子坐下,開始給奶奶撥號過去。
接連兩個都沒接,第三個接了,但匆匆忙忙說了句‘我沒事’又給我撩了。
等了大概五分鐘,奶奶給我打回來了。
我語氣很急:“喂,奶奶,你在哪?咋不接我電話呢?”
奶奶聲音到是聽起來正常:“我隔你老舅母家呢,昨天夜里來的,沒帶充電線,剛剛才開機,沒事啊。”
我心里有數,但這套說辭毫無破綻,再說在電話里三言兩語也說不清,萬一說的不好她再給我撩了,又找不著人了。
我裝作沒事哦了一聲:“那行,你啥時候回來啊?”
“過兩天吧,你自己在家好好待著,開學前幾天就別出去給人看事兒了,收收心,聽著沒?”
我應了聲行,反正我也挺累的,這幾天輪軸轉,一個囫圇覺都沒睡過。
“行,奶奶掛了啊,你在家招呼自己啊~!”
奶奶手速挺快,還沒來得及說拜拜呢,她就已經給我撩了。
我坐在書桌前握著手機摸摸發呆,又在通訊錄里翻了一下,沒老舅母家的電話。
這老舅母是我家為數不多還來往的親戚,當然主要是因為她家住在市里,而且年輕那會跟我奶奶關系好,倆老姊妹,所以就也不太在意這流言蜚語。
以前可能一年兩年的,她會拎點東西來一趟看奶奶。
倆人一見面就抱頭哭啊,哭的那叫一個凄涼,主要都說是圍繞著我爹媽得死,還有奶奶一個人拉扯我的不容易。
我還在回憶著,胡鏡洲一張口打斷:“你到底在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