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兩個字冷冰冰從胡鏡洲口中說出,我還是不能接受,嘴唇微微顫動:“我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證明我到底有多愛你!”
我能說什么,只剩苦笑。
愛我,說的很好聽,可他的所作所為,一步步都是緊逼著我,要求我按照他的步調變化。
他心情好了,逗我一下,我就要笑,心情不好了,推開我,我能做的也只是生會氣,罵他兩句莫名其妙,這是愛嗎!多可笑啊!
.........
在車上我鬧累了,最后閉上眼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再睜眼,已經不知道他到底開了有多遠,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就看見車外煙霧繚繞,云霧的盡頭處,仿佛有座房子。
“醒了?”
一雙冰涼的手摸上我的額頭,幫我整理了一下頭發:“眼睛腫了。”
我還在生氣,冷眼看著他,然后立刻頭撇去一邊:“到了是嗎,我可以下車了嗎?”
胡鏡洲的手在半空中僵住,愣了一下才慢慢收回:“可以。”
對他態度很冷淡,一個人往前走著,云霧被我的步伐打散,我才發現這里原來是在一座山中央,四處雜草叢生,看起來亂糟糟的,而此時我走的方向的盡頭,不是什么房子,而是一所廢棄的破廟,墻皮老舊到脫落,漏出里面光禿禿的灰色,很冷清,應該是很久沒人來打理過了......
縮了縮脖子,這上面的溫度比在平地上低,風吹過來鉆進我的衣領里,雞皮疙瘩都能站起來。
胡鏡洲拿著一件紅色的披肩,從我身后搭在我的肩上:“披上吧,這里很冷。”
雖然有矛盾在倆人中間卡著,但不能跟身體過不去,我緊了緊肩上的披肩裹住自己,朝他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謝謝。”
沒在言語,我倆就這樣一前一后的走著。
直到站在廟前,胡鏡洲才轉過頭來看向我:“她就在里面,一起吧。”
看著他手已經伸到我面前,示意讓我牽著他,那我肯定是不愿意了,先不說程酥會怎么想,就我倆現在這關系,名不正言不順的,這樣算怎么回事。
搖頭,我垂下眼眸:“我自己能走,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臨到門口打退堂鼓了,我不愿意進去了......
主要是怕,怕陳酥會怪我,會生氣,會難過,怕她沒辦法接受,心中始終對她,有著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舍。
或許是因為我倆長著同一張臉,也可能是因為我們之間這些羈絆一直在中間形成一道無形的線,緊緊的將我們連接起千絲萬縷.....
胡鏡洲看著我就看見他的臉色有些暗淡:“跟我一起,不牽著手也沒關系,但是跟我一起,好嗎?”
想了想:“行吧,你在前面帶路,待會你們見面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我不想打擾她盼了這么多年才能跟你見上一面的時候。”
胡鏡洲看著我嘆了口氣,最后轉過身:“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