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餐桌前許久,最后突然問了六嬸一個問題:那你不恨他帶走女兒嗎?
“恨。”
六嬸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的空碗:“怎么會不恨,不過,我最恨的還是自己,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陪著她長大......”
我在六嬸肩膀上拍了拍安慰她:“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好自己!”
“可......”
看著六嬸欲言又止,我知道一切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腦子里忽然有了主意!
“六嬸,那你記得你小女兒的生辰八字嗎!”
“記得啊,咋啦?”
我趕緊跑去房間拿回紙筆,還有銅錢放在桌面上:“我學過卜卦,但還沒給人算過,六嬸,你要是信我,我就幫你算一次,看看能不能算出來你閨女現在過得咋樣,在什么方位!”
六嬸絲毫沒有猶豫,一連說了兩聲太好了,就趕緊將她小閨女的生辰八字告訴了我。
我拿起筆在紙上寫好:“姓呢?你前夫姓什么?”
“何!”
我點點頭:“屬水,亥、暌,陰金、丁,丑......”
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六嬸察覺到,立刻有些擔心的問我:“咋樣香香?我閨女不會是有啥事吧?”
我學藝不精,還不能分心,便抬起手示意她先別說話,手指太又在掰著算:“都是坎......還是井里的。”
不敢再說了,算出來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有坎有井,預示她女兒現在處于危險之中,而且被困在里面,不過這個困住并不是完全代表身體被困住,有可能預示著心境上,等于一個人遇見了一件讓她很痛苦很難接受的一件事,但因為這件事她一蹶不振,不去想辦法找到出口,又或者說是她想辦法,但根本找不到出口,這就有兩種可能,自困或著他人干涉的原因在,很難說!
劉嬸忍不住了:“咋樣啊香香?是個啥情況?”
我抿了下唇,在想怎么組織語言比較好,最后看她滿臉期待,我有些認真的回答她:“六嬸,從天干地支上來看,你閨女目前還是在北方,但是屬金命,金遇水責沉,但沉底會經過水底的泥沙流水打磨,目前來說,她可能屬于沉底在打磨的狀態,但等被人打撈出將她的泥沙洗凈,那她就會成為一顆閃閃發光金子!”
自我感覺說的很好,肯定能安慰到她,誰知道六嬸聽我說完差點跌凳:“不對不對......萬一沒人撈她上來呢!香香,你跟六嬸說實話,我閨女是不是有危險啊!”
我握住她有些發抖的手:“六嬸,你先別激動,現在還不能完全的確定,首先算卦得要全名,我沒你姑娘的全名,單單就是一個姓和生辰八字而已,其次,我這是第一次算卦,不一定準確的!”
“不是啊!”
六嬸一直搖頭:“香香,我跟你說,大概一年前我就經常心慌,不知道為啥,去醫院查醫生都說沒問題,家里也沒出啥事,我哪個時候就覺得不大對勁,聯系我前夫又聯系不上,都去報警了!沒用!你現在這么給我一算,我真的太有預感了,現在......這心里馬上就開始慌了!”
我嘆了口氣:“六嬸,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