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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寄彩箋兼尺素短篇小說 第32章 (第1頁)

意與你相爭什么,你何必擺出這樣的臉色給她看?叫她心緒難安?”

蓮氏抹著淚,善解人意道:“裴郎,大抵是奴多想了,不干姐姐的事。”

說是如此說,卻倚在裴知章懷里,神氣地撫了撫鬢上的簪子。

孟寶珠順著看過去,身子怔了一怔。

那簪子質地、樣式都很普通。

但那是曾經她落入險境。

他日夜不休尋她尋了好幾日,最后靠著這枚簪子才尋到的她。

之后他便將這枚簪子收入囊中,說:“這簪子意義非凡,我且得好生珍藏。”

這樣意義非凡的簪子,他竟然簪在了其他小娘子發髻上!

孟寶珠心驟然一痛,伸手狠狠拽下那簪子。

蓮氏驚呼:“啊!”

裴知章瞪大了眼:“你瘋了?!”

孟寶珠沉默抬起手,露出掌心的簪子:“你把這簪子與了她?”

裴知章擰眉,沉沉看向她,“蓮兒說這樣式不錯,我便給了她,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給了就給了。”

給了就給了?

連日的忍讓,飲泣,在此刻一觸即發,孟寶珠大喊:“裴知章!”

裴知章。

是他給她的特例。

是他說‘官人、官人’聽著生分,這樣直呼其名,就好像兩人坦誠相見,更覺得親密。

她當時聽得滿心甜蜜,歡歡喜喜照做了。

可后來。

一個一個瘦馬收入他房中。

日日夜夜,他笙歌不止。

她點燈熬油,獨守空房,聽他與自己說:哪個最柔情,叫他心生憐惜,又哪個最潑辣,另他覺得率真……

她聽著,等著,妄想著某一天他能回心轉意。

沒想,等最后,她等到的是他帶其他小娘子登堂入室。

思緒轉了一遭,怒火就像擦燃的火柴,瞬息湮滅。

只剩下濃濃的疲倦。

孟寶珠深深閉上眼,“裴知章你真厭煩了我,休了我便是。何苦這么折辱我?我們和離吧。”

孟寶珠到底沒和離。

她嫁來近十年,孟府和永端王府早已盤根錯節,根本不可能和離。

她死都是永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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