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層膜,孟寶珠聽不真切,只覺得腹部越來越疼,越來越疼。
隱約間,似聽到蓮姨娘說:“夫人怎得了?”
裴知章道:“不必管她。”
昏倒的前一秒,孟寶珠聽到吉祥極驚恐的尖叫,“血!官里,夫人流血了。”
……
當夜,孟寶珠做了個夢。
夢見裴知章突然回心轉意,他將所有梳攏遣散,跑來找她,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喚著‘孟寶珠’。
他告訴她,他是有苦衷的。
他其實一直都未曾變過心意。
他一直哄她,還當著她的面兒責罰了蓮姨娘。
他還帶她去了江南,又見了那樣的好風光。
她被他弄得渾身酸痛,喉嚨里也火燒似的,翻來覆去,隱約聽見哭聲,隔了一層雨幕似的。
孟寶珠想睜眼,眼簾太重,睜了好多次才恍惚睜開,便看見床榻枯立著的裴知章。
他動了動,上前來探她的額,嗓音還是從前一般,夾纏許多的柔情和愛意。
“孟寶珠,你醒了嗎?”
“孟寶珠,對不起。”
孟寶珠腦袋昏沉,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她覺得自己好似點了頭。
又好似沒有。
等再次醒來,身旁只有兩眼哭得跟核桃似的吉祥。
見她醒來,吉祥迭聲道:“夫人!夫人您醒了!太好了!您要不要喝水?!”
孟寶珠啞聲道:“官人呢……”
吉祥答非所問:“小的給夫人您倒水。”
孟寶珠皮膚刺刺鼓鼓的痛,“我這是怎么了?”
吉祥仍是沉默,但很快便捧來水,說道:“夫人您這是發燒了。”
孟寶珠還沒反應過來,門被人大剌剌打開,走進來蓮姨娘。
“好你個吉祥!夫人分明是流產了,你卻只說她是發燒!來人,掌吉祥嘴巴五十,看她還敢不敢在咱們夫人跟前胡言亂語!”
孟寶珠像被戳到了痛處,身子狠狠一僵,“流產?”
蓮姨娘笑盈盈走近來,“對呀,夫人您是流產了,您忘了,當天您要來攀扯我,官人為了護我推了您,這才叫你摔倒流產了呀!”
說著,兀自一嘆,“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