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用,我現在感覺挺好,嗯呃——”
我話音未落,他捏著我的下巴,粗暴地將湯藥灌進了我的口中。
“咳咳咳——”
我被苦澀的不明藥汁嗆得眼淚直流。
他捏著藥碗,指骨攥得冷白。
“楚棠,以后,每天都要按時喝藥,我每日會親自盯著你喝下去的。”
他留下這樣一句話,轉身消失在了屋外的風雪中。
“為什么?”
他斜睨過眼睛:“什么為什么?”
“可你說過的,你曾說過你只會娶我一個人。”
他頓了一下,聲音像是出了鞘的刺刀:“沒有為什么,我從始至終愛的從來都是燕燕一個人,那些話你就當做是我的胡言亂語。”
“我以后不會再說這些話讓你誤會了。”
我跌坐在榻上,短短幾句話卻像帶著倒刺的利器插入住心臟,連皮帶肉拉扯,鮮血一地。
我不爭氣地流了眼淚:“你喜歡的是姐姐,可你為什么要娶我?”
他轉身消失在了屋外的風雪之中,朝著姐姐的梅苑走去。
“蕭如鈺,你回答啊,你為什么要娶我!”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去問。
燈花燃盡,在燈盞上落下了鮮紅的燭淚。
那個挺拔的身影路過墻角,倏爾間便消失。
不會再有人回復了。
我愣愣地從枕邊掏出厚厚的一沓書信,每一頁紙幾乎都是寫滿的。
我撫著那柔軟的宣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遒勁字跡。
曾經的甜蜜、雀躍、欣喜幾乎都要穿透紙張,可如今卻告訴我這些是假的?
我不明白,曾經每天都要在我的墻外放一枝梅花的他,為何突然就冷漠得像冰一樣。
3.
外界都傳言,說太子實則愛慕的是楚家的小女兒,不然怎么天天親自熬藥,還親手喂藥呢?對大女兒都沒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