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蝸居在郊區的地下室,為了給江映秋更好的生活,我下班了還會拼了命地兼職。
因為勞累過度,再加上地下室潮冷的環境,讓我在一個冬天嚴重發燒,病得意識模糊。
路上積雪沒膝,打不到車。
江映秋便是這樣攙著我,從郊區一直跑到7公里外的醫院,一路都沒有停。
她累得脫力,衣服被雪水與汗水濕透,卻仍強撐著給我買來一塊烤紅薯,淚眼癡癡地守在我身旁。
“景云,你說句話好不好?”
“你不要嚇我……..”
她害怕地哭出了聲,一副沒有我活不下去的模樣。
可后來,我還是離開了她。
等她不顧一切找到我時,卻發現我已經和一個女老板走到了一起。
所以是因為曾經太愛,才會這么恨的吧?
恨到折磨我7年,還不滿足。
“你這么怕我死,是想折磨我一輩子嗎?”
我笑著,帶著輕松和苦澀:“可你怎么都不能如愿了。江映秋,我得了絕癥,只剩下最后3個月的時間。”
我話音落下,江映秋的腳步突然停住。
“絕癥?”
她沙啞地喃喃一聲,隨后直接推了我一把,將我狠狠地推在地上。
她眸間的惶色與心疼全都不見,只剩純粹的冷。
她一副看破我的模樣,啞笑出聲:
“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得絕癥?這是你隱忍7年想到的新手段嗎?”
“發現苦苦裝出一副聽話在乎我的模樣沒用,就跟我算賬,惹我心疼之后再提絕癥的事,騙我給你花錢?”
“可惜啊故景云!其實我對你的態度已經松動了,只要你再忍一段時間興許就能得逞,可惜你太心急了!”
她笑得愈越大聲,肆意。
她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想從我臉上看見挫敗和懊惱。
可她什么都沒有看見,只有心如死灰后的漠然和平靜。
“哼,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她大步從我身前跨過去,支起笑意去牽李明洋的手。
“不是說去吃飯,還愣著干什么,快上車。”
看著他們曖昧親密的樣子,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