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停在床邊,我剛撐起雙臂,就被蔣婉攔下:“等等再上床,我讓傭人拿兩件換洗的衣服,先送你去浴室?!蔽疑砩嫌形兜溃课业皖^聞了聞身上的衣服,確實有股怪味。沒來由的一陣臉紅,我點點頭,沒拒絕她。不過,當蔣婉推著輪椅跟著我走進浴室,看起來似乎并不打算出去時,我頓時不淡定了。“你,不出去嗎?”蔣婉靠在門邊,仔細打量我一番:“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回來的路上,喝下了一瓶葡-萄糖,我確實感覺好了不少,但洗澡......她走到我面前蹲下:“放心,現在我不會趁人之危,而且......”說話間,她拉著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你也知道,孩子的月份越來越大,醫生說最好不要......同房。”我猛地抬頭,從她的雙眸里看到一絲揶揄。又被她耍了!我們倆在浴室僵持了很久,直到我微微皺眉,蔣婉才終于開口:“我讓傭人過來,你安心洗?!彼D身離開,我才終于松了口氣。坐在浴缸里,被溫熱的水環繞,我心里不安地情緒才逐漸消散。在浴室里沒耽擱太長時間,我換好衣服出來時,蔣婉已經讓傭人準備好了吃食??礃幼?,應該是早就交代過下面的人了。床上擺好了小桌子,蔣婉就坐在一旁。我也沒遲疑,脫鞋上床,打開用來保溫的蓋子,就聞到一陣撲面而來的香氣。是粥,顏色奶白,看著十分清淡。很符合我現在的狀態,縱然我餓的能吞下一頭牛,但我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我吃了半天才發現蔣婉一直盯著我:“怎么?你不吃點?”蔣婉看了我一眼:“你吃吧,我吃過了。”吃過了?大概是空虛的胃已經被食物填補,我也吃不下太多。腦子里有很多事還沒有找出頭緒,我實在沒什么胃口。她能來,我很感激。不過,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澳莾蓚€人,我不認識,我也很久不用現金了,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們故意設計陷害我?!逼渌模蚁氩怀鰜怼JY婉坐在不遠處,沒給我回應。當時她也在附近,那兩個人離開后,蔣婉就聯系過我,她當時真的什么都沒看到嗎?突然,蔣婉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當時碰過他們的手機?”我微微一愣,隨即點頭:“他們說不懂當地的文字,不會用導航軟件,我確實碰過他們的手機,幫他們設置目的地來著。”“你是想說,他們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了我的指紋?”蔣婉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接著報出讓我意想不到的內容:“道格拉斯家族的人已經介入?!蔽以缇筒碌搅?。既然哈維能繞這么大個圈子,就是為了將我置于死地,道格拉斯家族的人肯定也知道什么,他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柳青說,警方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了她為我申請的保釋,又背地里制造了讓我逃無可逃的整局,如果僅僅憑借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同時還在警方監控下的哈維,根本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哈維一早就將這個計劃告訴了相熟的人。就算他不能動,也有人幫他繼續完成這個計劃!有TG在,我并不擔心與道格拉斯家族的對抗。他們能制造證據,我也能找到證明我清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