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伺候著他。
病好后,江潯之像變了個人。
縱容姜嬿婉的一切行為。
再也不去花樓。
遣散家中侍妾。
允她隨行侍奉。
用府中下人的話說,江潯之像是被人奪了魄。
7
此刻,被奪魂的江潯之來了。
前些日子,日日來我這酒鋪買酒的人。
他從未說過他姓甚名誰,可這京城,如此好酒的人,除他我找不出第二個。
江潯之,江侯爵爺獨子。
兩日未見,他倒是愈發神清氣爽起來。
他走上前,一眼都未瞧我。
目光溫柔地落在姜嬿婉身上,輕聲細語道:“婉婉,何事讓你如此大動肝火?”
姜嬿婉仰起頭,面頰泛紅,低聲回道:“潯之,婉婉聽聞這家酒好,便想買些同你一起月下對酌,可她不知道下了什么迷藥,婉婉覺得此時頭暈心慌得緊……”
她身旁的嬤嬤見狀,上趕扶著姜嬿婉,斜眼瞥了我一眼。
“是啊,公子,小姐剛才淺酌一口就這樣了,奴婢懷疑這賤人心懷不軌!”
江潯之聞言,立馬將姜嬿婉打橫抱起。
“婉婉身體不適,我帶你回府。”
姜嬿婉貼在他懷中,嬌聲問:“那這酒鋪……”
“婉婉不高興,砸了。”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讓姜嬿婉極為滿足,她往江潯之懷中拱了拱,附在他耳旁說了句什么。
只見江潯之笑著掐了把姜嬿婉的如柳腰身。
抱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江潯之走后,酒鋪被留下的江府私兵砸了個底朝天。
我看著滿地狼藉,拂了拂衣衫,拾起一塊酒壺碎片朝腕上劃了一道。
血珠瞬間涌了出來。
暮色漸起,紅透了半邊天。
我看著江府方向,滿意地笑了。
8
當晚,我去了滿春院。
滿春院里姑娘眾多,大多是窮苦女兒家被賣身過來的。
見我滿身血跡進門,柳媽媽趕緊上前,關切地問:“姑娘這是怎么了?今兒聽綿綿說酒鋪被砸了,我只想趕過去……又記著姑娘的話,滿春院不可與酒鋪有牽連,便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