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柳媽媽便安心當起了二老板。
我交代柳媽媽,若晚上貴客找,便推辭說我身子不適。
話還未完,貴客便進了門。
“沈姑娘是惱我,所以不愿意見我了嗎?”
一個清冷的聲音侵入耳間,下一秒,我便被江潯之抱了起來,走到二樓天香號房。
姜嬿婉說得沒錯,江潯之確實一日來三趟滿春院。
因為,我在。
9
“當真不愿同我說話了?”
江潯之將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手中絞繞著我耳旁垂落的發絲,漫不經心的模樣。
我并不想在他面前做些姜嬿婉那般的小女人姿態,可腕上的血跡還沒干,不能平白流了。
我在梳妝臺里尋了金瘡藥,紗布,慢條斯理地解開帕子包著的傷口。
他目光追隨著,直到可怖的傷口露出。
“她竟如此傷你?”
我掀起眼簾,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并不知道痛。
江潯之拿過金瘡藥,輕輕地幫我敷上。
他嘆了一口氣,安撫道:
“她自幼喪母,為人乖張任性了點,你不要怪她。”
“回頭……我尋些珍奇異寶,替她賠罪。”
“至于那酒鋪,關了便關了。那些個好酒之徒,無不是貪圖你的美色。”
我心中冷笑,你又何嘗不是好酒之徒、好色之輩。
可唇間蹦出的卻是嬌弱婉轉的聲音,好似撩人心扉的清風,讓人心癢:“江公子,你不是回侯府了嗎?奴家以為你已經忘了我了……”
說著說著,眼角適時流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
江潯之見了,心疼不已。
“胡說,我怎會忘了霽雪?只是婉婉受不得委屈,我便多陪了一下。現下我不是來了么。”
“真的嗎?”我語帶嬌憨。
江潯之眉目含情,抱著我的手緊了又緊,眼中涌起情欲,“霽雪是我的紅顏知己,是我的藥,我怎會忘了雪兒……”
是了。
我是那酒中知己,床第知己,不用負責任的知己。
斷與那妻妾無關。
僅僅是知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