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獄那天,正逢大年三十。
答應接我出獄的未婚夫,卻忙著陪白月光跨年。
等我憑借記憶尋回家時,他正在起哄聲中和白月光親密相擁。
“祁哥,今天嫂子出獄你不親自去接一下?”
祁宴不屑一笑,“接她哪有守歲重要,她都呆了那么多年了,再多待一天也死不了。”
“你不怕嫂子生氣?”
比屋外風雪更冷的是,祁宴涼薄至極的話。
“她自己做了錯事,有什么資格生氣,我還愿意要她已經是恩賜了。”
話落,祁宴抬眸對上我的目光,臉上笑意僵住。
內透的冷光打在我身上,心也漸漸變得冰冷。
他還愿意要我,可我已經不要他了。
……
空氣在此刻靜止,祁宴率先回神,大步流星走向我。
如今我剪著齊肩短發(fā),穿著過季的舊衣,在充滿喜氣的雪夜中顯得格外突兀,他稍顯遲疑,還是輕輕將我摟入懷中。
“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男人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有一瞬間的恍惚,可剛才的一幕切切實實落在我的眼里。
“不用了,我記得路。”
我撒謊了,我淋著雪在監(jiān)獄門口等了他很久,直到門口的獄警看不下去幫我叫了一輛車。
透過祁宴,我的視線落了在他身后的女人上。
林悅妝容精致,身著紅色高奢套裝。
對上我的目光,她迅速壓下眼里的怨恨,微微一笑。
“雨悠出來這么巧?剛好趕上新年,算雙喜臨門?”
話落,她起身挽住祁宴的小臂,眼里透著明晃晃的挑釁。
我勉強勾了勾嘴唇,祁宴一手挽著林悅,一手拉著我坐在人群中心。
林悅與祁宴的好兄弟宋寒交換眼神后,對方立馬心領神會,表情戲謔盯著我。
“這是嫂子啊?三年不見,你咋老了那么多,站悅姐旁邊我差點以為你是她媽。”
刺耳的哄笑聲響起,林悅捂著臉害羞地拍了他一下。
“你小子,瞎說什么呢?”
“小男生就是愛開玩笑,雨悠你別在意。”
嘲笑聲蓋過投影儀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