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是她師父的心血。這樣草率的賣掉,不是君子所為。一張藥方能值一千塊,可見不是什么普通的方子。林敏瞅著顧景川神色嚴肅,她心底淡淡一笑,果然她找的老公是個正人君子呢。她站在他身后,揉捏著他的肩,柔聲給他解釋,“沒事的,藥方本來就是為了治病救人的,我眼下沒有行醫(yī)資格證,雖然師父傳授了我一些醫(yī)術(shù),但是,也沒辦法造福更多的人。我把藥方賣給中安堂大夫,他可以救治更多病人,也是功德一件,師父知道了不會怪我的。”以師父的成就,不會在意這無足輕重的藥方。但這方子,給了劉大夫,卻是真的可以實打?qū)嵉木戎胃嗟牟∪恕.吘梗瑒⒋蠓蛎刻旖佑|到的,是最底層最貧苦的老百姓病患。“雖然話沒錯,但你師父辛苦研究的醫(yī)藥方子被你賣了錢,這種行為不值得提倡,以后這種事別做了,貢獻藥方,也需要征得師父的同意。。”顧景川如此嚴肅的說教,林敏不但沒生氣,反而還覺得挺享受。她就是需要這樣一個能隨時鞭策她,糾正她,讓她時刻保持正確三觀的男人。而不是那種一味的縱容,一味的嬌寵。她特乖巧的點頭,“嗯,我知道了,以后不會了,其實賣藥方我也挺心疼的,只是眼下不是沒有辦法嘛,想做點事總得有點啟動資金,還好飯館盤下來了,好好經(jīng)營應(yīng)該會賺錢的。”顧景川聽著她的話,心底難掩內(nèi)疚,“很抱歉,我無法替你分擔(dān)。”“沒事,你現(xiàn)在只要好好養(yǎng)病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林敏想到在飯館里顧德成氣憤的拂袖而去的事,神色又有些暗淡。這還是個問題。她一手撐著下巴,眼珠子波動著,有些無精打采的嘀咕,“不過,我今天可能把爸給得罪了。”顧景川抬眸,“嗯?”林敏跟他道出了原委,“我去飯館的時候,爸和大哥正好在那邊,爸在飯館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他可能感覺經(jīng)營這個飯館挺復(fù)雜的,自己沒有信心,正好我進去的時候,他就反對我轉(zhuǎn)讓飯館,當(dāng)時那馬老板說如果我們定不下來的話,他就要將轉(zhuǎn)讓的告示貼出去,當(dāng)時我一著急就跟爸說了一些重話,然后他就生氣的走了。”林敏說到這,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顧景川,“我沒有經(jīng)過他們的同意,就將飯館盤下來,他們會不會生我氣啊?”顧景川看著她,一臉縱容,“沒事,既然你做了決定,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麄兩鷼庖矝]用。”林敏撇了撇嘴,也不糾結(jié)了,“算了,如果爸不讓媽過來飯館幫忙的話,那我就和景秀兩人干。”顧景川安慰她,“不會的,你把飯館都盤下來了,媽,肯定會過去幫你忙。”“但我提前說好啊,飯館的事,大哥大嫂絕對不能插手,如果大哥厚著臉皮去飯館攪和,或者整天住在飯館吃飯,那我可不依,到時候你可得站我這邊。”在其他人的問題上,林敏都能忍讓包容。唯獨顧景輝兩口子,她絕對不可能退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