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待我極好,我想等她的壽辰過了,再離開侯府。
3.直至夜深,蕭清安才滿身風(fēng)雪地趕了回來。
他推開門時我正在清點嫁妝的單子。
蕭清安揉了揉眉心,愣愣地問道:“阿滿,怎么好好地收拾起了嫁妝?”
本朝規(guī)定,女子和離,是要帶走自己的嫁妝的。
我抬眸,看著他頸側(cè)被胭脂染紅的衣領(lǐng)。
“左右在家中無事,隨意收拾罷了。”
他不可察覺地松了一口氣,如往常一般親昵地抱著我:“近來事物繁多,冷落我的阿滿了,阿滿不會怪我吧?”
蕭清安眸如繁星,笑意盈盈地看著我,一如這恩愛的許多年。
恍然間,我都要以為他當(dāng)真愛慘了我。
小腹的抽痛讓我瞬間清醒過來,不著痕跡地推開了他:“你忘了,我不喜歡蘭花的香氣。”
他的衣領(lǐng)之間,浸滿了沈蘭最愛的蘭花香。
蕭清安的笑頓住,急急忙忙脫去了外袍:“今日副將的夫人來了軍中,許是從她身上沾染的,我這就去更衣…”我嘆了口氣,只覺得深深疲憊,轉(zhuǎn)身將自己塞進了被褥之中。
蕭清安在屏風(fēng)后等了又等,也沒等來我如往日一般替他換下外衣,身影有幾分的落寞。
“阿滿,”他皺眉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總是一副死人臉?”
“都說了這香氣是不小心沾染的,你偏要這般斤斤計較,果然是深宅之中的無用婦人!”
蕭清安氣得拂袖而去,到了門口卻又頓住。
因為他看見了我的丫鬟墨雨,正在洗著一件滿是血污的里衣。
蕭清安的眼睛顫了顫,一把扯住墨雨的手:“這是夫人的里衣,她怎么,怎會流這樣多的血?”
墨雨搪塞不過,他呼吸急促地抓上那件沾血的里衣,就要沖進來和我對質(zhì)。
好在下一秒,一個聲音陌生的婢女匆匆攔下了他,撲通一聲跪下:“侯爺,東宮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