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她于戰(zhàn)場上救了他,此后便一直女扮男裝,扮作書童,跟在他身旁。
那,戚饒在與我傳這些信時,想的是她戰(zhàn)場同行不易,還是我經(jīng)年等待之苦?
我燒掉了泛黃的書信。
信鴿不見我有回復,又匆匆飛來幾趟。
信紙我沒有再看,全部投入火盆中。
白鴿站在窗梗上,歪頭似有不解。
我無奈笑笑,余光卻撇到火光未燃盡處,信紙殘留的半句話。
“玉佩已找到?!?/p>
我重新帶上帷帽,赴約去了邀月樓。
戚饒半倚在樓邊喝酒,發(fā)帶被風卷起。
我氣喘吁吁上樓,他正好側(cè)身,眸光宛若天邊的星辰。
“來了?”
他為我斟了一杯青梅酒,語氣淡然,“我離京前埋下的青梅酒,嘗嘗。”
看著清澈的酒水,我抿了一口。
清冽,回味悠長。
我還記得那時,看著少年離京,我哭花了臉,“子云哥哥,你去了邊疆,可不要忘了阿鳶?!?/p>
少年握緊手中的玉佩,語氣鄭重,“等我立了軍功回來,就娶你?!?/p>
這句誓言。
我從十五歲,等到了二十歲。
我從黃毛丫頭,變成了閨閣里遲遲未嫁的老姑娘。
昔日的少年郎,終于回來了,只是身邊陪著的人,不是我。
“戰(zhàn)場上刀光血影,我九死一生,幾次性命垂危,都是葉秋救了我?!逼蒺堩腔鸪粮?,“阿鳶,我們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孩子了?!?/p>
我喃喃,“物是人非。”
戚饒回頭,面無表情,“我想讓你同意平妻入府,阿秋為救我傷了身子,此生不會有孕,你不用擔心她會威脅你世子妃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