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之后。」
我如實答,很奇異地,看到了四年前的趙慎,我倒是沒有太多仇恨的感覺,只是很平淡地打量他。
趙慎看著我的神情,卻紅了眼眶。
「怪不得,怪不得又出現心神折損的態勢。」
「為什么!你為何要恢復記憶!只要不恢復記憶,你的病就還有救!」
他突然笑了起來,像是在笑命運弄人。
我看著他在雨幕里淚流了滿臉,看小河里的東逝水。
「所以我早就說過了,沒用的。」
17.
病的神志不清的時候,我求趙慎給我畫一副燁兒的畫像。
「我好久都沒見過燁兒了,都快忘了他長這么模樣了。」
可趙慎提起筆,墨色在紙上暈染了一片,他卻不能落下一筆。
「燁兒以前年年的生日的愿望,都是你可以親手教他讀書寫字,今年的愿望還沒有來得及許呢。」
我笑了笑。
「不過他許了,我也實現不了,畢竟他的父親那么討厭他。」
趙慎握筆的手一直抖。
「別說了,阿若。」
我咳嗽了兩聲,看著手帕刺眼的紅色。
「好,不說了。我這兩日總覺得空落落的,總想找些燁兒的東西看看。」
「你的人辦事太利落了,連一張紙也沒有給我留下。燁兒會寫的字不多,他寫好了就攢在一起,想著總有一天你能看到。」
趙慎的眼淚和墨水一起低落到了鋪平的畫紙上。
他猛的扔了筆,抱著自己的頭,痛苦道。
「畫不出來,我畫不出來。」
我輕聲道。
「當然畫不出來,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啊。」
趙慎嘔出了一口血,染紅了他面前的白紙。
「阿若,你是在報復我嗎?」
我展開手里染血的手帕,平靜道。
「怎么會呢?我時日無多,已經沒有力氣報復任何人了。」
趙慎扔了我染血的手帕,偏執地低聲喃喃。
「有辦法的,有辦法治好你的!」
18.
國師站在高高的祭臺上面。
「只要完成這個儀式,娘娘的身體就會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