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明白,蘇景辰便低頭朝我吻下來。
我急忙用手抵擋:
「不用了,你不是很累嗎?還有心思做這種事?」
自從猜測到蘇景辰對我感情,我就無法心安理得地跟他做這種事了。
「我還有點力氣。」
說著,他整個人就朝我壓過來。
結束后,他抱著我,眸色晦暗:
「知知,明天抽個空領結婚證嗎?」
我渾身綿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迷迷糊糊地嗯了聲,就往他懷里鉆。
蘇景辰將我往懷里揉了揉,身體卻再次緊繃起來。
把我哄睡以后,他進浴室沖了個涼水澡才睡下。
12.
隔天一大早,蘇景辰就拉著我到了民政局。
看著眼前的幾個大字,
我承認我退縮了。
「蘇景辰」
「知知昨晚不是答應我了嗎?」
我不知道如何回應眼前的男人,
但我很明確地知道,我不愛他。
我纏著季晏禮的九年里,身邊都有他的影子,
他看過無數次狼狽的我。
他能確保他現在喜歡我,能保證以后嗎?
以后新鮮感不在了,
他看到我,會不會想起我當初是如何跪舔他最好的兄弟的模樣,
會不會跟季晏禮一樣,煩我,厭我?
我已經不想再付出一個九年了。
更何況,我不想再見到季晏禮了。
創傷后應激障礙,指遭遇過強烈精神刺激后,產生的應激障礙。
我對于季晏禮就屬于這一項。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我放棄了作為人的尊嚴,降智地、墮落地、沉溺地,僅僅以他的舔狗的身份存活于世間。
那靠一口氣撐下來的堅定,在那口氣散掉后,就全數轉化成了煩躁與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