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咖啡,說:
「事不宜遲,就明天吧。」
「趁景辰跟晏禮都不在,我送你離開。」
我麻木地點點頭,
明明是件值得慶祝的事,可我心底卻悶悶的,不太舒服。
是因為要離開這座城市嗎?
14.
我一開始很不適應意大利的生活。
異國他鄉,隔絕了所有親人、朋友,只有自己。
語言、飲食和習俗上的不同沒有精神世界的隔閡來得難熬。
為了緩解自己的寂寞,我在租住的公寓里養了只貓。
每日看它興奮地撲上來,再笑著擼擼它的頭。
這種和周圍割裂的感覺直到一年后才稍微好了些。
去找教授討論問題的路上,我看到花圃里吻得動情的情侶。
女孩是我的一個同學,看到我,熱情地招了下手。
我回以微笑。
東亞人的含蓄刻在我骨子里二十余年,一朝一夕改不掉。
但好像也沒什么壞處。
來這里讀書的第二年,我向一直跟隨做項目的老師申請了碩士學位。
同年,一位比我小兩歲的華裔同門向我表白了。
在遍地燭火,和一眾同學的起哄聲中,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便想著私下再拒絕吧。
看著周圍熱情洋溢的臉龐,那一瞬間,我好像徹底理解了我想要的人生。
本以為我的一生都會這樣過去。
直到畢業典禮上,我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季晏禮。
其實第一眼,我并沒有認出他們,只是覺得眼熟。
遲鈍地等大腦翻出這個樣貌對應的身份信息,一瞬間怔住。
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被導師叫住了。
對我頗為照顧的洋人老師,亦步亦趨地跟在季晏禮后面,很熱情地跟我介紹:
「這位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