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一個多月前,我突然開始時不時流鼻血,找了大夫看診,才知道我病入肺腑,活不久了。
大夫對我說,我最多只有五個月的時間。
讓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后事。
我不想讓顧珩知道,爹娘死了。
如果我也死了,他會孤零零留在這個世上了。
我寧愿他恨我一輩子,也不想讓他知道我快死了。
或許這只是我的情愿,有顧安瑤陪在他身邊,他不會孤獨。
謝懷川看著我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表情,瞳孔微縮,一個踉蹌向后退了一步。
“你早就知道了?”
“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不想和我成親。”
我下意識想要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可話到嘴邊,我突然不想掩飾了。
這些年,我強迫認下太多莫須有的錯,已經累了。
“不全是,你喜歡的一直是安瑤,我不想做拆散你們感情的小人。”
謝懷川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般,嗤笑出聲:“你這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我垂下眼眸,壓下溢出言表的痛苦。
真是自取其辱,早知不管我說什么他們都不會信。
還是忍不住想為自己辯駁一二。
“謝小公子,該回答的我已經都說了,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謝懷川收起笑容,語氣冷漠:“不可以。”
“你嘴上說不想破壞我和安瑤的感情,誰知道你離開后,會不會又對她使壞,在你死之前必須待在我眼前!”
我側眸慢慢看向謝懷川,突然覺得看不透他。
明明只要我滾遠顧安瑤就沒人打擾他和安瑤的婚事。
他非要將我拴在身邊。
算了,左右不過是等死。
謝懷川既然愿意給我收尸,總好過死在大街上嚇到旁人要好。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