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思遙說完。祁深沉默不語。她心中忐忑,卻沒退縮。短暫的對視后,祁深收回了視線?!八X。”他淡淡一句,然后轉身不再看她。時思遙肩膀放松下來,她從梳妝臺上下去,默默地躺到床上。身后被子被掀開,祁深睡在了她身邊。同床異夢,不過如此。不知過去多久,身后長久地沒動靜,時思遙一咬牙,閉上了眼睛。睡覺!她這回心里素質是真行,扛著拒絕祁深的壓力,一覺睡到天亮。清晨,她照舊是做兩碗面,沒給祁深打雞蛋。祁深看著她碗里那只荷包蛋,眼神涼涼。時思遙面不改色,說:“昨天那個蛋是最后一個。”“今天這個呢?”“今天這個是從角落里找到的?!逼钌睿骸啊焙?。挺好。時思遙才不管呢,她吃飽喝足,背上小包出門。連著被拒絕三次,她還一副“老娘獨美”的架勢,祁深也不是沒脾氣。出門時,他帶走了昨晚那份蛋糕,重重地丟進了垃圾桶里。陳朝看得一愣一愣的。上午十點時思遙到了考場。她刷題刷得踏實,輕松高分通過,接著就能準備科目二,實戰練車。再出門,有人領她去看練車的場地,當初祁深給她辦練車卡,都是給的最高規格,她現在享受起來得心應手。參觀一圈,梁赫野給她打來了電話。“考完了?”時思遙應聲,“你到了嗎?我把項鏈給你。”“來隔壁賽車場,我在觀眾席上?!睂γ嬲f完,瀟灑掛電話。時思遙沒法,只能送過去。那項鏈上有梁家的家族圖騰,肯定不是普通東西,她可不想留著這么個燙手山芋。練車場和賽車場就隔了一片林子,但時思遙頂著日頭過去,還是出了一身汗。場地里塵土飛楊,轟隆聲迭起。時思遙識趣地遠離,在觀眾席上找到了梁赫野。剛靠近,就撞上一對年輕情侶吵架。梁赫野坐在一旁,說風涼話:“別干吵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上嘴咬!”時思遙:“……”小情侶吵得更兇了。女方尖叫一陣,罵了一句“shabi”,拎著包就走。男的也是連聲罵臟話,轉頭看向梁赫野,有些埋怨?!翱词裁??智障!我他么讓你上嘴咬,是讓你強吻她,沒讓你吵得更起勁兒?!辈?!男的罵了句,徹底無語,也是抬腳就跑。倆人都走了,梁赫野一瞥身邊的“草泥馬”,這才反應過來?!鞍堰@丑東西弄走!”“不要了!”梁赫野皺眉。時思遙一看,那羊駝打扮挺小公主的,渾身都很精致,但腹部隆起,應該都快生了。不要了?“真特么造孽。”梁赫野罵了兩聲,越過好幾級臺階到了時思遙跟前,他一秒變臉,還讓人拿傘拿冰水。時思遙只想趕緊還項鏈。她把項鏈遞過去,“梁少,你看看?!绷汉找皩|西從她手心拎起。銀色鏈條,吊牌邊沿鑲著細鉆,在陽光下,光輝閃耀。梁赫野細看一眼。忽然,他眉心一收,嚴肅道:“這不是我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