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一共孕育三女一子,我排行第三,最不受父親母親待見。
從我有記憶來,她時常念叨,她遭受了多少痛苦,承受多少別人的流言蜚語,罵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雞,罵她讓我父親斷子絕孫。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連生了三個女兒。
我出神的看著手里折成小小三角形的燙手山芋。
藥包很輕,卻又仿佛有萬斤重。
忽然房門吱呀一聲,我下意識手忙腳亂把藥包塞進被子底下。
***藏什么呢?祁修大步走到我身邊,黑沉幽深的丹鳳眼幽幽的看向我,如同冷槍直刺進我心底。
沉滯的空氣中混合著祁修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我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跳快到難以想象。
極致的寂靜中祁修驀地輕笑一聲。
他抬起右手慢慢描繪我臉龐的輪廓,眼神貪婪,好似在撫摸著什么稀世珍寶。
***,答應我,千萬不要嘗試背叛我。
我真恨不得拿鐵鏈把你鎖在房間里,只供我欣賞......只要一想到那老不死的曾經日夜擁你入懷,我就嫉妒的發狂,所以我送他去見列祖列宗,你可滿意?我渾身僵硬,腦袋里好似有一把鐵錘狠狠砸下嗡嗡直響。
先皇的死竟不是意外,那這幾個月的腥風血雨豈不是攝政王一手計劃?他竟心機深沉恐怖如斯。
我渾身發抖心亂如麻,像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上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祁修似乎十分滿意我的反應。
他長臂一攬抱住我,微涼的唇印在我額頭勾起酥酥麻麻的癢意。
他的唇逐漸往下一一經過我的眼瞼,鼻尖,臉頰,直到吻上我嫣紅的唇。
在他強有力的臂膀霸道桎梏下,我的掙扎幾乎毫無用處,支離破碎的嗚咽聲從我唇齒間溢出。
一陣風吹過,螺鈿抜步床上的床簾緩緩落下。
4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我一手扶著癱軟的腰起身。
余光瞥見瑩白的肌膚上點點曖昧的痕跡,整張臉騰地一下紅的跟煮熟了的蝦一樣。
我進宮那年,先皇已經五十有八,寵幸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