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的人,是謝丞。
岑青妤再一次確認(rèn)了自己的確找錯人了的事實。
既然如此,那離婚的事情就不能再拖了。
她要趕緊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去找真正的受捐者。
面對這群人的刁難,岑青妤什么也沒說,放下包脫下高跟鞋,走到窗戶邊,毫不猶豫地跳下了海。
下墜時,她聽到頭頂傳來了鼓掌聲,和好幾聲“WOW,淮哥牛逼”的夸贊。
肆虐的海風(fēng)卷起海浪打來,她穩(wěn)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氣,向海底潛去。
天晴水清,岑青妤能清楚看清海面下的礁石游魚。
可海域太寬廣,她又沒帶潛泳設(shè)備,足足花了五個小時才找到那塊手表。
最后一次潛上岸后,她全身都皮膚都被泡皺了,耳邊嗡鳴不止,眼睛紅得像要滲出血一樣。
拖著虛浮無力的步伐回到休息室后,她把表放在桌上,從痛得要命的喉嚨擠出嘶啞的聲音。
“沈應(yīng)淮,我找到了,現(xiàn)在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嗎?”看著向來愛美的女人泡得發(fā)腫發(fā)漲、滿身狼狽,沈應(yīng)淮眼神微睞,語氣很是耐人尋味。
“為了見我,連命都不要了。
岑青妤,你就那么愛我嗎?”因為缺氧,岑青妤過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好像是誤會了。
但她什么也沒解釋,只是又復(fù)述了一遍剛剛的話。
沈應(yīng)淮拿起表小心地擦拭著,又恢復(fù)了那副散漫的姿態(tài)。
“沒空回去,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岑青妤只好強忍著渾身的冷意,擦干手上的水,抖著手從包里拿出那份協(xié)議,翻到最后一頁遞過去。
“我想讓你在這上面簽個字。”
“簽字?簽什么字?”沈應(yīng)淮瞥了一眼,正要將文件接過來看看,放在桌上的***響了。
看著屏幕上的名字,他的眼神瞬間變了,連忙接了起來。
“阿淮,我回國了,你今晚有空來接我嗎?”沈應(yīng)淮想都沒想一口應(yīng)了下來,拿起外套就要走。
看著他眉梢眼角那掩飾不住的笑意,岑青妤遲疑了一秒,還是叫住了他。
“可以先把字簽了嗎?”看著她遞過來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