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門巍峨,門前石獅威風凜凜。
向瑤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中的申訴狀,她能感覺到紙張被汗水微微浸濕,手心也變得濕漉漉的。
衙門里里外外來往的人不少,大多衣著樸素,神色恭謹,與向瑤的格格不入更顯突兀。
劉衍察覺到向瑤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輕輕的一拍仿佛帶著一股力量透過衣服傳遞到向瑤身上,同時他溫潤的聲音如同春日暖陽,驅散了向瑤心中些許的不安。
遞上申訴狀后,兩人便在衙門外等候傳喚。
衙門里的鼓聲一下一下地敲擊著,那沉悶的鼓點聲像是重重地砸在向瑤的心上,讓她愈發緊張。
終于,一個衙役高聲喊道:“向瑤,堂上問話!”
走進縣衙大堂,一股森嚴之氣撲面而來,向瑤能感覺到那股氣息帶著絲絲涼意,仿佛要穿透她的身體。
“威武——”兩旁的衙役齊聲高喝,震得向瑤耳朵嗡嗡作響,那聲音在大堂里回蕩,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震破。
高堂之上,張縣令正襟危坐,面容嚴肅,不怒自威。
張縣令接過狀紙,草草掃了一眼,濃眉便擰成了一個疙瘩。
“被休棄的婦人?”
他語氣不善,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有何冤屈?”
向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她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塵土味混合著眾人的氣息。
“大人,民女向瑤,狀告前夫一家惡意構陷,逼迫民女簽下休書。”
“休書己下,便是板上釘釘之事,你一個婦道人家,又有何可申訴的?”
張縣令語氣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仿佛在她眼中,一個被休棄的女子根本沒有資格為自己辯解。
“大人,民女冤枉!”
向瑤猛地跪下,膝蓋與冰冷的青石磚碰撞,一陣刺痛從膝蓋傳來,但她顧不得疼痛,繼續說道,“民女被休并非自身過錯,而是因為……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