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道明昏迷之后,沒一會,濃霧忽然劇烈涌動,翻卷騰讓出來一條數尺寬的通道,這通道筆首的通向山谷深處,而通道盡頭一個人影漫步而來,雖然步履緩緩,卻在幾個眨眼間便行至許道明前一丈左右。
此人身著素白色長袍,袖口腰間紋有銀邊,白袍正中處若隱若現著一個淡金色的“道”字,除此之外再無裝飾。
高高的發髻將銀黑相間的長發攏在腦后,最奇怪的便是這人整個臉都被一塊系在額頭的方狀白布所蓋,上面寥寥數筆繪著一個好似眼狀的圖案。
清風拂過,方布擺動間除了隱約可見的下巴什么也沒有顯露。
此人站在那里,面朝許道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個想要逆天的凡人嗎,逆天,逆天,終究能怎樣呢?”
她嘆了口氣,聲音再次響起。
“天意難違,天意難違。”
他搖了搖頭,便要轉身離去。
迷霧再次活躍起來,涌動間就要淹沒這突兀的通道,可突然間,似乎出現了某種異動,那人猛然回過頭來。
“這是!?”
長袍無風自動,他抬起右手,抬起食指,濃霧螺旋狀的吸附匯聚到白玉般的指尖,寒氣泛動,稀稠的冰晶摻雜在內,凝聚成一個如有似無得虛幻寒晶,卻始終沒有擊出。
“理由。”
女子微微側耳,數息之后,終究還是放下了手,大概是想明白了什么。
又搖了搖頭。
“我不信命。”
“但天意,終難違。
“說罷一揮衣袖,濃霧聚集,托起許道明,跟著女子飄進霧中。
滴答,滴答,許道明的意識被拍打在臉上的濕潤喚醒,奮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個巴掌大的葉子懸在臉前,葉子捧著滿滿一捧水,時不時會漫出一點,掉落在他臉上。
刀割般火熱的喉嚨促使他支起上半身捧住葉子大口大口的喝著,甘甜的清流順后而下,滋潤著他己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