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騎車,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由,不用想該死的學習成績,不用想老師同學的冷嘲熱諷,要想的只有怎么在媽媽睡著之前回家。
過了兩個月我終于把買衣服鞋子以及自己想要的東西買到了,我好久沒有像個小孩一樣笑過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無所顧忌的笑,很輕松。
當我穿著自己掙錢買來的衣服鞋子去上學,迎來的只是同學們嘲諷以及各種其他的眼神,還有班主任不明所以的謾罵。
“你鬼迷日眼的,竟然好意思找你媽要這要那,你是真的不要臉,賤人。”
可能只有我知道這些東西是怎么來的,我早就預想到班主任和同學看見這些會是什么反應,但是結果我還是接受不了,于是我打電話給媽媽,我說:“媽媽,我真的讀不下去了。”
媽媽哭了,我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抽泣聲,那是一個單親媽媽的無助,媽媽說我們家沒有什么關系,轉不了學,我知道媽媽會這么說,我也體諒媽媽,畢竟我能來讀書己經是她最大的能力了。
但是媽媽,我沒有辦法去融入一個處處針對我的集體,我在學校里的生活是你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你不知道你引以為傲的大兒在學校里承受著什么樣的折磨。
媽媽,我在學校里真的好想你,我真的好想回家。
然而并沒有出現什么轉學之類的橋段,我強迫自己去適應學校,去適應那些嘴臉,我好像是一個上了發條的玩偶,掛著一副自己并不喜歡的表情去面對那些本就不公平的東西。
那明明是我的臉,卻不是我的表情。
初三,我去校外補習機構補課,交了接近兩萬多的學費以后(因為那里的老師向媽媽打包票,一定能讓我考上高中,這對媽媽吸引力很大),班主任意料之中的知曉了這件事,他從原來的電話家訪改為了線下家訪。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我只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么,沒有人會愿意放棄一個可以爆金幣的野怪,我想,他也是這么以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