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圓氣急反笑,呼吸急促得不像話:“伺候你?”
躁意像是螞蟻,從每個骨頭縫兒里鉆出來,滿地的瓷片和玻璃片印著扭曲的人臉和燈光,在他眼前連成一片五光十色的海,窒息感緩緩升起。
何清圓閉眼,扶著頭左搖右晃。
在心底輕嘖一聲。
懊悔不己。
又吃錯藥了。
這邊心里責怪自己吃藥沒看藥瓶,那邊黃民山恨恨咬牙著不肯死心。
見他臉色蒼白搖搖欲墜,陰笑兩聲,上來就要扯他的衣服:“老子什么人沒睡過,你今天能跑我他媽跟你姓!”
何清圓踉蹌后退躲開,晃眼看見酒柜上的紅酒,隨手拎起一瓶在柜腳狠狠一磕。
黃民山被迸濺的玻璃渣子擦過,連嗷帶嚎地躲。
何清圓握著半截酒瓶向前抵住他脖子,同時厲聲喊到:“你再敢靠近試試!”
黃民山估計沒料到眼前的人還挺狠,到底心虛。
后退時左腳絆右腳,狼狽坐倒在地,沒再敢輕舉妄動。
“你…!”
要不說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門又打開了。
看清楚門口是誰,黃民山頓時像有了底氣,怒不可遏地發(fā)脾氣:“張志和!
你看看你帶過來的什么人!”
張志和咽咽喉嚨,去拉何清圓:“清圓,清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傷了和氣。”
何清圓根本不吃這套,酒瓶調轉方向,首首沖著他去:“滾!”
他像吃了只惡心的蟲子。
此刻胃里翻江倒海。
哪怕是這般情緒上涌,面色都是蒼白。
張志和狼狽躲開,著急忙慌地喊:“清圓!
你是藝人!
別把事情鬧大!
我們談談…”喊完這句話,包廂里驟然安靜下來。
何清圓緩緩后退,渾身脫力,勉強貼墻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