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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人的才叫醫生。”
我苦笑道。
“那你是?”
“我也不知道,醫獸的叫獸醫,我醫鬼,大概該叫鬼醫吧。”
“我叫茍富貴,你可以叫我老茍。”
他干脆地自我介紹。
“鄭觀山。”
我也點頭自報家門。
“鄭觀山……”他喃喃自語,“好熟悉的名字……怎么?
我們之前認識?”
我挑眉看向他。
“不好意思……”他略顯拘謹,“我想不起來了……不過……謝謝你救了我,鄭觀山。”
“你是我的病人,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我宣過誓的。”
“你不是說你不是醫生嗎?”
老茍反問,隨即面露落寞,“況且,我現在也不是人。”
“你是我的病鬼,我也要救死扶傷,這么說行了吧。”
診所氣氛輕松起來,老茍笑了,“那好吧,謝謝你,鄭醫生。”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是誰開槍殺你的嗎?”
我興致勃勃地看著他。
“你……確定要趟這趟渾水?”
老茍有些顧慮。
“我不是己經趟進來了么,你不是說咱倆是一條繩上的。”
老茍抬起頭,“可你只要當今晚沒見過我,就可以脫身。”
“我染上毒后就失控了,吸光家財還借錢,搞得債臺高筑,妻離子散,落得如今不得好死的下場。
唉,我這樣的人就該死……”他眼神空洞,滿是悔恨,“我的事不值得你麻煩……放心,我沒想幫你伸張正義,這35天估計也沒人給你燒紙,我就當聽個故事,抵這次診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