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拼命跑,跑出了那片林子,就跑來你這里了。”
老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我的故事講完了。”
“你剛剛說,跟殺你的那個男的做器官交易的醫生叫陸有水?”
見慣世間靈異,老茍的經歷于我不算離奇,唯獨“陸有水”這個名字,刺痛了我的神經。
“是啊,就是南都市人民醫院肝膽外科的主任陸有水!
我不會認錯,當初我兒子病死,就是他給我兩萬塊把我兒子買走了。”
老茍此刻滿是悔恨,并非因賣便宜了,而是沒能讓兒子好好入土。
“陸有水……”我一陣恍惚,如鯁在喉。
“鄭醫生,”老茍一臉嚴肅看向我,“我想知道,被摘取器官,魂魄還會完整嗎?”
“這個……”我不忍道出殘酷事實:人死若遺體不完整,大多魂飛魄散。
老茍見我不答,焦急追問:“鄭醫生,我兒子是不是己經重新轉世投胎了?”
“也許吧,”我寬慰他,“若器官移植給需要的人,或許有部分魂魄留存人間。”
“什么叫殘存在人間?
難道他魂飛魄散了?”
老茍不依不饒。
“好吧,”見他如此執著,我不再隱瞞,“人死后器官摘除,魂體也會缺失。
若遺體損傷小,如僅摘除眼角膜,找我這樣的鬼醫幫忙修復,大多不影響轉世。
但摘除大器官或遺體西分五裂,魂魄西散,就無法輪回。”
老茍雙手抓著頭發,痛苦地跌坐在沙發里。
“會不會很疼?
那小子最怕疼。”
老茍喃喃自語,聲音帶著哭腔。
其實從遺體移除器官,魂體如被生生撕碎,痛苦萬分。
但此時告訴老茍,他怕是承受不住。
“事己至此,多想無益。”
我神色淡然勸慰,“剩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