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能為世間除點惡也好。”
“算了吧,”我繼續勸,“一旦有目的做事,魂魄就會有執念,35天后事不成,執念不消,你……我會怎么樣?”
老茍目光炯炯盯著我。
“大概率會變成厲鬼,沒法超生。”
我表面平靜,心里卻憂慮。
老茍打了個寒戰,沉默片刻,緩緩抬頭看我。
“變成厲鬼就變成厲鬼吧,到時候就拜托鄭醫生施點法術,讓我魂飛魄散,別為禍人間就好。”
他目光如炬,神色凜然。
我心頭一震,不禁汗顏。
那張吊銷行醫執照的通知在腦海閃現,還有看守所那一個月的煎熬絕望,記憶如利刃刺痛心臟。
老茍這僅有35天的亡魂都有勇氣追尋真相,我怎能自欺欺人地龜縮在這陰陽交界的小診所?
我頓感胸悶難耐,忙轉身扶著診療臺支撐身體,心中自欺欺人的弦徹底崩斷。
老茍關切開口:“鄭醫生,你怎么了?”
“無妨,”我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轉身認真看向老茍,“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我確定。”
毫不猶豫。
“好,”我緩緩抬頭,對上他堅定的目光,“我幫你。”
老茍眼中透出喜悅,“太好了,謝謝你,鄭醫生。”
“不過,”我看向老茍,“我也需要茍先生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