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小時候黑白照片里看到的女知青。
從記事起,我就知道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活人,一種是死人。
可問題在于,有些死人還不知道自己己經死了。
我定睛看去,她的腳底下飄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青煙。
這不是普通人該有的樣子,倒像是…我不動聲色地掐了個訣,借著油燈的光芒看清了她的真身,不是活人了。
"算命的先生,給我看看吧。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了什么。
我抬頭看她,她的眼睛里有種說不出的東西,不是城里人常有的輕慢,也不是鄉下姑娘的羞怯。
那是一種更深的、更古老的東西。
我看了看她的樣子,讓她寫一個字。
她寫了“幽”。
我很快從腦內接收到了信息,其生于驚蟄,死于寒露,中間夾著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因果。
但更讓我在意的是,每次我想細看她的命理,銅錢就會不受控制地打著轉,發出刺耳的聲響。
知青下鄉?
那起碼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小時候聽村里人說知青們有男有女,都是從城市來的,而這樣的女孩子......在那時候可太多了。
東北的土地上埋著太多故事,有些是說不得的。
特別是在這樣的雨天,連老樹都在低聲絮語。
我問她要算什么,她又說是尋人,詢問具體原因的時候,她又離開了。
驚蟄雨夜,恰好是仙堂中的狐仙值夜。
我看了看身邊,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那是狐仙狐小翠,她穿著著一襲淡粉色綢緞短裙,裙擺上繡著銀線勾勒的祥云圖案,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纖細的腳踝上系著幾串水晶鈴鐺,叮咚作響。
六條狐尾時而舒展,時而收攏,宛如一把精美的羽扇。
"長生~我知道你是來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