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的聲音自唇角溢出:“煜哥哥。”
“剛才你在宋府可不是這么叫我的。”
紀凌煜挑了挑眉,轉眸看向前面的馬車,只用余光打量她。
鄭華笙依舊低著頭:“你如今升了爵位,盯著你的人太多,我若這么叫你,宋府的人定然會覺得我與你相熟,對你對我可能都有麻煩。”
紀凌煜心里不舒服,從前因為李時景太小,需要自己在身邊輔佐,故而不曾回京。
如今大局己定,回了京還被人嫌棄,想想就來氣。
“若是你還站在這兒,盯著你我的可就不止宋府的人了。
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鄭華笙抬頭,打量著過路的行人,果然路過的人在觀望,她連忙跟在他身后。
上馬車的時候,紀凌煜將手伸出來看她。
鄭華笙猶豫一瞬,還是沒伸手,首接爬上了馬車。
紀凌煜的手孤零零地停在半空,他收回手,臉色陰沉,轉過身對一旁的侍衛道:“去景園。”
鄭華笙坐下后細細打量著馬車,車壁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她原本不經意的一瞥,目光卻停留在車壁上懸掛著的一盆吊蘭。
那盆上刻的字還在,不好看卻很明顯。
那是她九歲時刻的字,上面寫著三個字“煜哥哥。”
這么多年了,不知道花是不是當初的花,但盆確實是當初的盆。
她垂下眸子,掩住了眼底的動容。
紀凌煜掀起車簾,見她坐在角落里,便大剌剌地坐在她旁邊,不經意的壓住她的裙擺。
鄭華笙覺得不自在,又向著一旁側了側身,想要換個位置,起身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的衣裙被他壓住了。
她抽了抽,沒抽出來。
看了看紀凌煜一點兒沒眼力,好像故意不抬腚,才提醒他:“你壓到我衣裳了,抬抬腿。”
紀凌煜看她笑意若有似無,一臉我就這樣有本事你自己拽,散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