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是最容易消逝的東西,一日復(fù)一日,春去秋來,轉(zhuǎn)眼己經(jīng)是雍正五年的初冬,天空悶悶的,仿佛要下雪。
懿淮捧著個湯婆子看院里光禿禿的枝丫,尋思著該辟出一處空地種些梅花才是。
屋內(nèi)高璟妍、溫怡和珂里葉特素馨說著如今京中最時興的衣衫首飾式樣,蘇夕顏在替懿淮謄寫送進宮中祈福的佛經(jīng)。
“誒,你們知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今不大好了?”
高璟妍低聲說。
“我也聽說了,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病了一場,一首沒能好轉(zhuǎn)。”
溫怡怯生生的說。
素馨也說了句,“是了,前些日子我阿瑪來信也是這樣說的。”
素馨阿瑪額爾吉圖這次任了員外郎,家里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誒,你們還記不記得輝發(fā)那拉湄楚?”
高璟妍一臉得意,“皇后娘娘一首想把她嫁給三阿哥的,可惜啊三阿哥根本看不上她!
反而娶了董鄂氏,這下輝發(fā)那拉家可丟人了!”
“可人家畢竟是皇后的嫡親侄女,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蘇夕顏手上一刻不停的謄寫著,“小心皇后娘娘先廢了你!”
“你凈會嚇唬我的!”
高璟妍撇著嘴道,“皇后娘娘病著呢哪有時間來管我說了什么?
再說了我可沒說娘娘壞話,我只說了湄楚格格而己。”
“那湄楚格格會嫁給誰啊,聽說三阿哥府上兩個侍妾也很得寵。”
溫怡捧著茶盞小口喝著,邊喝邊說,“難道她會委身為側(cè)室?”
“誰知道呢。”
高璟妍捏了塊兒糕點吃,沒再說什么。
又過了幾日,懿淮新移植進院子的一株白梅和一株紅梅開得正旺,一時興起便邀請了府中眾人來賞花,溫怡披著一件白狐皮斗篷姍姍來遲,高璟妍便道,“今兒真是奇了,怎么平時最不怕冷的溫怡妹妹裹得這么嚴(yá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