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班長答復了會去參加,又假裝很隨意的再次確認了名單,她會去,她也會去,我的心情變得激動,雀躍,好像只要可以見她一面,我就能擁有幸福。
接下來幾天我整日想她,以為夢里也會見到她,可惜并沒有,倒是有天夜里夢見回到了大學宿舍,但沒見到他,依稀記得他好像己經死了,我往外走,一推開宿舍門就到了教學樓,教室在頂樓天臺,課間休息學生們在互相打鬧,他們穿著高中校服,原來我回到了中學時期,難怪沒有見到他,看著那些在天臺上追逐的學生們,笑聲干凈又刺耳,我在想,他們長大后有人會從樓上跳下去嗎?
在食堂遇到室長,我又變回了大人,我們吃完飯回到宿舍,好像寢室一首就只住了五個人,我沒有問空床位的事,室長也沒有說,一切如常,首到鬧鐘響了,半夢半醒中我意識到,消失的人終有一日便會等同于未曾存在過。
周五晚上,我又和班長確認了一下人數,只有八個人,他不太滿意,覺得人數太少,但她會去,我認為足夠了。
我己經做了最好和最壞的打算,如果她依然漂亮并且同意的話,明天晚上可以一起睡覺,如果她身材走形或變得粗鄙不堪,那我也可以斬斷內心的執念,好好忘記她。
可是我自己呢?
和以前比,我有變得更好或更差嗎?
我在鏡子前站了一會兒,或許明天沒機會一起睡覺了。
周六,我起床很早,洗漱完也才八點過,吃了兩片吐司,心情卻并不舒暢,有些郁結,我今天到底是為了去悼念一個人還是為了去見一個人,我的心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正是這答案使我感到羞愧和不安,我并不在乎他,哪怕我們在一起住了三年多,也勉強算得上是朋友,但我并不在乎他,一個死去的人怎么能和一個活人比,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和一個女人比,我并不在乎他,他知道,他以前說過,沒有人在乎他,他也不在乎任何人,可是,恰恰是渴望被人在乎,他才會到處跟人講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