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回答,她只是在盡自己的義務,就像一座偉大的雕塑。
沒有,他說。
失業后他整天都待在家里,雖然他說一首都在投簡歷,卻沒有任何公司給他打電話邀約面試。
他的頭發亂糟糟的,衣服散發著汗臭和煙味交織的異味,一開始,在得知他失業時,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對他好一些,一種母性光輝籠罩著她,她把同情和憐憫包裝成溫柔,但他太了解她了,他感覺自尊心被戳破,他放大這種刺痛感來恨她,或者恨所有人,從那天起,他再也沒出過門。
由于他的頑固,使她未能獲得想象中的正面反饋,她覺得自己的關心是種錯誤,也開始怨恨他了。
有時她不敢確定,究竟是在他最近意志消沉的日子里,還是在以前尋常無味的生活中,愛就在慢慢消失,一種道德上的自責迫使她倍受煎熬,當她發現自己己經不再那么愛他時,她只能抑制自己的情緒,哪怕僅僅是對他整日頹廢的失望,對滿屋子煙味的厭惡,對一蹶不振的生活看不到希望的憤恨和惱怒,都不敢表現出來,她怕被人誤解為這是對失敗者的嫌棄,雖說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常態,但未免太過現實和無情,在這種時候,婚姻變成了一種道德關系,自認為善良的人只能折磨自己,此時她不僅要包容他,甚至要比平時更好的待他,幫助他脫離困境,她不是在愛人,只是在做善事。
沉默總是由她來打破,她覺得雖然沒辦法拯救這個人,但維持基本的家庭關系是她的義務,而他恰恰認為,這些行為使她看起來更愚蠢,她雖然站在面前,卻像一個遙遠的陌生人。
她說,下周六我表妹結婚,你跟我一起去吧。
他想起她說的是誰,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跑過來叫他姐夫的小女孩,她己經快結婚了?
她不是還小嗎?
妻子皺了下眉,她己經二十六歲了,哦,我記得她還是個孩子,那是很多年前了,妻子不想同他慢慢回憶,你去嗎?
只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我記得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