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安若彤好心的告訴寧馨她身邊有一把刀。
“二十分鐘內逃出去,就有機會活下來,我們之間的賬也一筆勾銷。”
看寧馨顧不上說話,焦躁忙亂的摸索起那把刀的存在,安若彤不由唏噓:“當初旁觀方嘉熙在火場掙扎時,應該沒想過你也會有今天吧。
你口口聲聲說這個世界對你不公平,可你做的那些事對方嘉熙、來說就公平嗎?
對方嘉熙垂暮之年纏綿病榻的爺爺,公平嗎?”
寧馨找刀的動作驀地停下,整個人像是被定住,僵在那兒久久未動。
安若彤是被保鏢拉走的,火勢發展的比預想的快,保鏢擔心她受傷。
安若彤和保鏢站在車邊,遠遠看著升騰起濃煙的荒廢工廠。
“該走了小姐,免得讓人看到你出現在這兒,先生知道了對你的責罰會更比上次更重。”
安若彤的父親安懷天脾氣暴躁,一點就著,即便是對自己的女兒也毫不手下留情。
上次安若彤險些害死方嘉熙、搞砸安周兩家關系,安懷天知道后直接動用家法,打的安若彤躺了好幾天才勉強能起身。
“做都做了,當然要等到結果見分曉了再走。”
安若彤仍舊倚著車窗站在那兒,保鏢又補充了句:“燒的很快,能逃出來的概率不高。”
“確實,但也說不準,畢竟壞人嘛從來都不是那么容易被消滅的。”
安若彤瞇了瞇眼,最后看了眼洶涌的黑煙,轉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去你家吧,我累了。”
說完安若彤就閉上了眼,睡意絲絲縷縷的冒出來,就在她要睡著的前一秒,發覺身側的保鏢并未像往常一樣立刻答應她。
她只好又撐起沉重的眼皮,用眼神詢問保鏢什么意思。
“先生要見你,還是回去吧,不然先生......”
“周良深會履行承諾,新的合同一到,上次的損失要不了多久就能挽回,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安若彤疲憊的垂下眼,無意掃到座椅旁有一封開啟過的信件。
是從國外來的。
困倦瞬間被驅散了不少的安若彤拿起那封信,還未打開,身側的保鏢杜川就要搶走。
她沒躲,但也沒松開拿著信封的手。
“不能看?”
“沒必要看。”
“我偏要看呢?”
終究還是杜川先敗下陣來,收回了手。
安若彤卻沒有半點勝利者的喜悅,一邊看著反常的杜川,一邊打開那封信。
只大概掃了眼上面的內容,就明了了一切。
是國外的安保公司寄來的,大費周章寄來這封信,自然不是為了敘舊。
“你要走了?”
杜川沒正面回答,只在將信拿回來收好后應了一聲信是剛寄過來的。
安若彤眼中的失落一掃而過,讓人來不及捕捉。
“確實該回去。”她故作漫不經心的挑眉,“你的能力不該留在這兒當個小保鏢,太屈才了。”
杜川攥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良久,才將徘徊在心頭的那句話問出口:“你希望我走嗎?”
安若彤將頭轉向窗外,冷冷的命令杜川開車。
“回老宅。”
說完就閉上眼,再沒有出聲。
三個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