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鐘銘知道想讓井淮西松口同意,最先要解決的,就是方嘉熙。
不然他不會在一個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價值的人身上浪費那么多時間精力。
“南安醫藥創始人的獨生女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沒有。”
井鐘銘一副早知道他會是這個態度的樣子,不急不忙的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照片推過去。
“她和你同齡,在同一所學校上過學,對你印象很好。
南安醫藥是老牌企業,國民認可度很高。
只要南安醫藥站在我們這邊,公司內部丑聞帶來的負面影響很快就能消除。
至于方嘉熙......”
井鐘銘撥弄著手上的扳指。
邊觀察井淮西的反應邊道:“只要先委屈兩個月,等和南安家聯手解決掉那些小魚小蝦,穩住局勢以后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好一個我想怎么樣都可以。”
井淮西滿是諷刺的看著井鐘銘。
他以為有他母親的事情在先,井鐘銘能夠意識到他的錯誤。
哪怕只是一點,井鐘銘剛剛的那番悔過,也不算全是在做戲。
可他到底還是小看了他父親無恥自私的程度。
從頭到尾,井鐘銘考慮的都只有利益。
無論是方嘉熙、還是南安家的孫女,對井鐘銘來說都是用來達成目的的犧牲品。
別說是她們。
就連井淮西這個和井鐘銘有血脈相連的親兒子,也不過是用來捆綁利益的一環罷了。
“我不會按你的安排走你走過的路。
我的妻子,只能是嘉熙。”
井淮西說的很堅決,沒給出任何可供轉圜的余地。
按理說被如此利落的回絕,井鐘銘該很著急,該氣氛惱怒才是。
可他十分淡定,甚至于對井淮西的‘癡情’還有些不屑一顧。
“你現在的執著,不過是因為一直沒有得到過,征服占有欲在作祟罷了。
等你得到了就會覺得她也不過如此。
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誰是不可取代的。”
井淮西不為所動:“在你眼里的確是這樣。
別說妻子,就是兒子,也可以隨意被替我代。”
要不是老天把井鐘銘和那個女人應得的報應錯降到他中年得來的寶貝兒子身上,害他寶貝兒子成了個永遠長不到的傻子。
那女人又徹底了斷了井鐘銘再播種的能力,他也不會紆尊降貴的出現在井淮西這個被忽略了十幾年的兒子面前。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井鐘銘。
我更不是。”
井淮西略過井鐘銘,拉開房間門。
看著門口烏央圍上來的安保,他不禁輕嗤。
“怎么,這是要把我囚禁起來,直到我同意為止?”
“當然不是。”
井鐘銘跟著起身,走到他身邊抬手揮散保鏢。
“你是我兒子,我怎么會不知道你不吃這一套。
找他們來,只是讓他們幫忙,免得不值得的人或事打擾到我們父子重聚。”
話落,井鐘銘示意外面的人交出井淮西的手機。
接過后親自遞給井淮西。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來想明白,我給你時間。
只希望你不要因為對我的怨恨草草做出錯誤的決定。
公司是你外祖父就給你母親的資產,你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母親的遺物被那么一群蝦兵蟹將吞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