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腰上都別有長刀。
在店門長桿上系上韁繩,壯漢們踏入店內(nèi),見店中都坐滿了人,隨意掃了一桌客人,大步踏去,在桌上敲了敲,聲若洪鐘:“吃夠了罷?
讓與本大爺!”
這里本就書生文士居多,見到這伙人橫里橫氣,都低眉屏氣,被這么一嚇,更是不敢出聲,晉朝自五胡亂華,衣冠南渡以來就急缺馬匹,連達(dá)官貴人出行也只能乘牛車,且不說這些壯漢個個騎馬,還相貌粗狂,應(yīng)是甚有背景,在坐文人隱士雖有身份,但門楣低微,說不上是顯貴,是以不敢出言相助。
被叫住的客人也是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話都未說出,就起身往外走了,店小二追出,原來忘結(jié)了錢。
這本是滑稽一場,卻沒人歡笑。
小二照例過來斟酒,手中酒壺卻被己經(jīng)安坐好的壯漢奪了去。
“再端上二三壇酒,有什么好肉好菜也只管送上來!”
小二點(diǎn)頭,又回了后廚。
少年一桌的飯菜己經(jīng)備好,少年為父添菜,吃將起來。
瞧眼細(xì)喵那一伙人。
父親早己察覺兒子異樣,低聲一句“安心吃菜”,少年忙收回了目光。
大漢們喝酒吃肉,飲得興起,高聲叫喝起來。
店內(nèi)文士只感聒噪,有損清靜,紛紛結(jié)賬而出。
不多時,只余下持劍老少與壯漢一伙了。
少年也覺得這伙大漢喝酒實在吵鬧了些,怕驚擾到父親,但父親卻淡淡吃菜,渾不放在心上。
少年見此,本想出言相勸,只好作罷。
咚隆咚隆,一個蓬頭垢面,破衣爛衫的老叫花手搖撥浪鼓,經(jīng)過店門,他忽然駐足,皺起鼻子呲呲聞了聞,喉頭涌動,定是咽了好幾口唾沫。
他把撥浪鼓收入腰間,笑吟吟的走入店來,走到壯漢們那一桌。
“幾位大爺吃的什么?
也讓老叫花嘗一嘗鮮!”
“去去,哪來的老叫花,快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