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村里。”
“先給那小子揍一頓,再跟你生米煮成熟飯的,沒想到那小子運氣不錯,居然沒來,肯定是怕了俺了。”
易若魚聽出來了,這家伙根本不是自己在校園和職場上遇到過那些講道理的人。
她從背包里翻出兩三件外套穿上,貴重物品放進最里層的衣服口袋貼著身。
然后,趴在三蹦子擋板邊張望了十幾秒。
縱橫在黑夜里的田野寬闊無垠,偶有蟲鳴和玉米葉子隨風擺動的簌簌摩擦之聲。
眼見小路旁的一段溝塹漸往高處壘起,她咬住下唇。
心里默念:三二一。
隨著三輪車拐彎的慣性,易若魚閉上眼,用力躍出了車兜。
落地時,她特意用被衣服包裹嚴實的手肘撐了一下。
順勢又以肩膀卸去大量沖擊力,就在土塹里滾了幾滾。
農田邊的溝塹,土質大多松軟,她滾落進去沒受什么傷。
三兩下扒掉剛穿上的多余外套,拔腿就往玉米地的深處鉆。
從小在村里長大,她自問對田間地頭的熟悉不會比那個囚犯少。
那個囚犯發(fā)現她跳車,停下車來追趕她。
最少也要好幾分鐘,再算上她選的壘高型的溝塹遮擋了視線,那囚犯一時半會兒別想找得到她。
她鉆進玉米地里蜷起身子蹲好,顧不上氣喘吁吁。
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口鼻,緩慢呼吸著。
“易若魚,你快點滾出來!
給老子找到你叫你好看!”
腳步聲漸漸朝她走來,她感覺心臟驟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一瞬間,腦子里想的卻是,言情小說果然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