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跳下來,把三蹦子的鑰匙扔還易大山。
語氣冷冰冰的:“不用了,叔,俺只問你一句話。”
易大山有點摸不著頭腦:“問啥啊?”
前一夜。
崎嶇的山路灑滿了皎白的月光,濃得化不開的夜色里,兩個人影一前一后行走其間。
“喂,你真的己經沒事了?”
易若魚跟在滿身是血的男人身后,看著他長發束成的高馬尾在前面晃來晃去,眼里驚疑不定。
她剛剛看見了什么?
這個男人只是吃了一株她從某塊荒地上薅來的野草,馬上就生龍活虎站了起來。
她有點懷疑,這家伙剛才會不會就是在裝死,目的就是要騙取自己的信任。
這時,他身上的血腥味順著夜風灌進易若魚鼻子里,她聞了聞,又不像是假的。
除非頭上、衣服上的血全都是別人的,可附近也不像是有別人的樣子啊!
難道遇到靈異事件了?
“我叫沈清溪,是李家村下寨沈老實的兒子。
我娘叫何小菊,二十年前,我爹上山砍柴遭了狼,我們母子就被幾個叔伯聯手趕出了村。
我娘迫于無奈,只能帶著我去鎮子上找活路。
挨了兩天餓,總算盼到趕集天,做買賣的人很多,我娘到處問人要不要小工,我跟著跟著就跟丟了,最后被人用麻袋罩住賣去了外地……你在說什么?”
聽見前面的男人像是就業應聘一樣在自言自語,易若魚滿腦子問號。
男人轉過身,目光炯炯看著她,一臉正經。
“你叫什么名字?”
她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滿臉血的男人讓她生不起半點防范之心,只能如實以告。
“易若魚嗎?”
他蹙起眉,被干涸血漿包裹的臉顯得格外怪異。
“我們成親吧。”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