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妤站在門口,警惕地盯著他,雙腳像被釘住了一般,不敢輕易靠近。
這是真人嗎?
她不是沒有看過恐怖電影,除了真實的人類外,還會有一些鬼啊怪啊什么的,可嚇人了。
尤其是這種臉都沒有露出來的,鬼知道繃帶下還是不是張人臉。
她被分到這里,還能活著出去嗎?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到來,微微睜開眼,那眸子暗沉無光,宛如深不見底的幽潭,比外面那醫生還要嚇人。
可在那幽暗中,卻又隱隱閃爍著熾熱癡迷的光,轉瞬即逝。
時妤在那一瞬間,竟從中捕捉到了一絲熟悉感,但很快,男人又重新閉上了眼,還把身子給轉了過去。
無事發生。
她松了口氣,不自覺蜷縮著的指尖也松開,慢慢地挪到了靠外的那張病床旁。
靳梟轉過身后,悄悄將顫抖的手捂住了臉,指縫間泄露的溫熱氣息在繃帶下氤氳成一片潮濕。
他呼吸沉沉,整個人緊繃著,因為激動而不自覺渾身顫抖,連帶著床榻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明明沒有回頭,可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此刻時妤的一舉一動。
瞧著她原本因為嫌棄臟而遲遲不想上床,但在聽見他這發出的動靜后,整個脊背一僵,還是爬了上去。
一邊皺眉嫌棄一邊又有些害怕他。
可愛-¥¥¥一陣“嘎吱嘎吱”的車輪聲由遠及近,打破了病房外的寂靜。
中間病床上的靳梟懶散地撩開眼眸,目光先是落在門上,隨后又移向了旁邊縮成一團的人兒。
時妤也被這聲音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視線,只是緊張地坐首身子,目光投向門口。
不過多時,只見一位護士推著一輛裝滿藥品的小車緩緩推開門走進病房。
那護士面容蒼白,眼神空洞無神,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她穿著一身略顯陳舊的白色護士服,衣服上隱隱